“就是啊,我和阿姐為了逃避趙大人的追趕,這才不慎闖入了這間宅子。若是叨擾了大人,我和啊姐這就走。”
褚盡染隨即起身,拉了拉任如意的衣袖,準備讓她起來。寧遠舟長劍揮灑,猛然將劍指向隻距離她一刻的位置。
可褚盡染何曾遭遇過這種,眼睛瞪得老大,接著雙腿便軟了下去。任如意見狀,立馬抱住了她:
“妹妹...”
“寧頭兒,你出招她都不躲,恐怕真如她所言...”
元祿在一旁幫腔,寧遠舟不相信,抬手附上了任如意的手腕處。幸而任如意在此前已經自封丹田,這才沒有查出來。
“你們先起來吧,沒事了。”
“既然你們是不小心,那便走吧,免得到時候惹出什麼麻煩來。”
寧遠舟雙手環在身後,看著兩人互相攙扶著轉身。表麵絲毫不在乎,但心底已經篤定,這兩個人的來頭絕非那麼簡單。
任如意和褚盡染沒走兩步,任如意一個轉身,便跪在了寧遠舟麵前。她鼻子一酸,眼眶微紅著醞釀著淚花。
“求大人垂憐,如今外麵到處都是追兵,我和妹妹兩個弱女子,恐怕是出不去了。”
說著,褚盡染也跟著跪了下來,還裝模作樣的拉著任如意的衣袖,道:“姐姐,你在說什麼,我不會拖後腿的。”
元祿:“你們快走吧,我家寧頭兒都說了,不再追究。”
“可是...”
任如意鼻子一酸,閉上眼睛,眼淚不受控製的隨著眼角滑落了下來:“若是大人真的不要奴,奴和妹妹盡染真的就要暴屍荒野了。”
寧遠掃了一眼病弱蒼白的任如意,剛想說話,眼前的任如意便如同一陣風似的倒在了她的麵前。
他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腰肢,許是從小練舞的緣故,任如意了的身形偏瘦,穿著一件淡紫色的長裙,輕紗的墜感極好,顯得人有若有扶風之姿。
“阿姐...”
“阿姐,你怎麼了?”
......
院落裏,梧桐樹上的枝葉繁茂,在地上垂落著大片陰霾。褚盡染在小廚房裏攪動著藥罐裏麵黑漆漆的湯藥,大片的梧桐花隨風而動,落下粉白色的花瓣飄到她的頭上。
褚盡染身材高挑纖細,穿著一件普通的淡藍色衣裙,頭發簡單的挽在腦後,用發帶固定。微風吹起時,宛如下凡仙子。
“褚盡染,是你的名字?”
不知何時,元祿出現在她的身後,問道:“不過你姐姐為何叫任如意,而你叫褚盡染?”
“這個...”
褚盡染看了他一眼,思考過後說:“其實...是我哥哥要上京念書。我母親和父親便把我賣了換錢,人牙子看我相貌不錯,便賣給了教坊做舞女。”
“和如意姐姐相識一場,義結金蘭,在教坊相互扶持。”
“怪不得,原來是這樣。”元祿低下頭,輕聲說道:“那你可否聽說過玲瓏這個名字?”
“玲瓏?”
褚盡染遲疑半刻,腦海裏瞬間閃過這個人。
玲瓏,安國朱衣衛安插在梧國的十二大白雀之一,因為哥哥病重,為了買藥她母親賣了她換藥。而後與任如意是姐妹,昨日壽宴結束之後,她已有身孕,想著回教坊找她的心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