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荔錯愕地看著她。
她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女生太陌生，才一個十九歲剛到的女生是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她真的願意代替某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她難道不應該先是成為自己嗎？
有自己的靈魂，自己的思想，而不是把代替這種話不假思索的說出來。
江挽月嘴角微揚，“茯苓，你怎麼了？”
阮荔回過神來，掙脫開她的手，說：“沒什麼，我隻是有點累。”
“我們現在回去休息吧，剛剛你姐姐的朋友不是說晚上要一起去吃飯嗎，我們休息一會兒等可蘿和張靜一起回來，一起去吃飯吧。”
“好。”
晚上，校外一片輝煌。
到處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穿著軍訓衣服和休閑衣服的學生到處可見。
早已換下一身綠色衣服的阮荔跟著室友三人被安排上車，坐上了離校外不遠的一家商場裏。
盛聿之在那裏包下了一個包間，早早等候她們的到來。
上的西餐。
馮可蘿和張靜全程如履薄冰，如坐針氈，生怕勺子和叉子聲音太大。
江挽月氣定神閑地拿著刀叉切割著牛肉，一派很平和的樣子。
盛聿之切著帶血的牛肉，吃了一口，放下刀叉，端起紅酒杯喝了一口。
慢悠悠的開口，“今天軍訓還適應嗎？”
阮荔握著刀叉的手頓了頓，沒開口。
江挽月對上他的眼，笑了笑，“說來慚愧，第一天軍訓就中暑了。”
“那你可要勤加練習了。”
“是的。”
盛聿之眯起了眼，靠在椅子上，打量著坐他對麵的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江挽月。”
“挽月？”盛聿之喃喃道，“挺好聽的。”
江挽月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收回，又聽見他說：“就是名字寓意不太好，有機會，換個名字吧。”
阮荔大驚，“……”這麼不加掩飾的嗎？
她好害怕下一秒盛聿之就要讓江挽月改名叫江荔了。
想想好可怕。
江挽月麵上不露聲色，藏在餐桌下手心微微冒汗。
“盛先生，可以這麼叫你嗎？”
“當然可以。”
“我覺得名字是父母對孩子的一種寄托，名字也是一種符號，寓意不好就要改名字，那豈不是派出所都不用下班了！”
不卑不亢。
盛聿之：“你也說名字是一種符號，改個符號就可以，你這張臉配不上這個名字，我有個好名字，你要不要聽。”
他也不管江挽月要不要聽，開口：“江月。把挽字去掉。”
江挽月抿唇不語，緊緊捏住裙擺，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阮荔想說盛聿之你別過分。
突然，江挽月的聲音飄了出來：“謝謝盛先生的建議，我的名字很好聽，不需要改。我倒是聽說了一件事，你很想念你的初戀女友是嗎？”
阮荔：初戀女友？她怎麼不知道她是盛聿之的初戀女友了？
“赴宴的時候有做過功課。”盛聿之仍然是搖晃著紅酒杯，“不過，功課不及格，你說錯了，她不是我的初戀女友。”
“明明是……”
“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盛聿之顯然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他說：“都吃好了嗎，我讓司機送你們回去。”
馮可蘿和張靜忙不迭地點頭，“吃好了吃好了，謝謝。”
盛聿之笑了笑，“這次準備的有些匆忙，下次帶你們去吃好的，表示我的歉意。”
馮可蘿：“您太客氣了，這已經是很好的了。”
阮荔站起身，也要跟著走，被盛聿之叫住，“阮茯苓，你留下，我有事跟你說。”
江挽月盯著阮荔，阮荔對著她笑了笑，跟她們說：“你們先回去，我一會兒就回來，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阮荔留下，坐回原來的位置，一言不發。
盛聿之左右活動了下脖頸，刀叉在帶血的牛排上劃拉了一刀，然後一用力，把刀插在牛排上，語氣漸冷，“阮茯苓，你好大的膽子，敢隨便找個贗品來敷衍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