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荔胳膊擰不過大腿,懨懨地等著看這陸時津搞什麼鬼。
眼睛刺痛,阮荔看見那所謂的道士拿著她的衣物團坐在地上閉著眼睛在那兒念念有詞,她眼角抽了抽,一臉不可置信,這搞什麼啊,到底有沒有人管管這陸時津啊。
阮荔抽空去看了眼她爸媽,好家夥,一個一個全低著頭,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姐夫……”
“噓!”
“……”
阮荔耐著性子等了約半個鍾頭,眼皮都快合在一起,實在忍不住翻白眼,顧不上陸時津要冒火,她出聲:“姐夫,你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你不知道這是迷信嗎?”
那個道士站了起來,笑咪咪地看著阮荔,“施主,話可不能這麼說。”
阮荔跟那個臭道士隔著老遠,道士說話的時候,她躲在爸媽身後,之前在普濟寺,她身處在一片黑暗中,腦海裏有個聲音一直告訴她:不要接觸這些道士。
“陸先生,您夫人的靈魂已經安定下來了,現在就是韜光養晦的階段,萬不可打擾阻斷您夫人的修養。”
陸時津虛心受教:“記住了,謝謝大師。”
臭道士要走,經過阮荔時,他停下腳步,笑了笑,“施主切記要保重身體,萬不可接觸某些不能接觸的人。”
“……”阮荔大驚,他什麼意思,他難道知道她心髒不舒服?
道士越走越遠,阮荔心裏越來越急,她顧不上其他的了,幾步追上道士。
“大師,等等,等一等。”
阮荔追上他,微微喘氣,待氣息平緩下來,她問:“大師,您剛剛說要我保重身體是什麼意思?”
“施主,看我們有緣的份上,跟你說了吧,你的靈魂思想雖然可以寄居在這一具身軀裏,隨之而來的是這一具身體的日漸衰弱,你現在是心髒痛,後麵就是五髒六腑潰爛,直到這一具身體徹底跨下。”
阮荔心揪緊,她身子有些發抖,因為她知道這位道士說得沒錯,她現在已經是偏嚴重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道士說:“你不用太過於沮喪,有辦法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
“什麼辦法?”阮荔抓住道士的手,“大師,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不能死。”
那個道士說:“你要想改變這局,必須讓你真正的愛人不知道你真實身份的情況下要他再次愛上你。”
“不不不,這不可能。”阮荔搖頭,她知道這簡直是天方夜談的事情。
“大師,還有其他辦法嗎?”
道士搖搖頭,“那就沒辦法了,你隻能盡量緩解消亡的到來,你隻需要在他身邊待著,吸取他身上的能量,他身上的能量很多,夠你活個幾十年了,問題是你要一直在他身邊,一旦脫離他身邊太久,後果就不堪設想。”
“脫離多久算多久,如果我一直吸取他的能量,那對他生命有沒有影響,他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最好不要離開他超過一周。你放心好了,他身上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能量,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是嗎?”阮荔喃喃道,“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逃離不了他。”
“或許這就是命吧。姑娘,好好珍惜吧。”
大師走遠了,阮荔尚在怔怔。
阮荔苦笑,仰頭看天,明明上次他還說不要出現在他的眼前,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打破了啊。
她回到別墅裏,看到陸時津,她忍不住湊近了點,深吸了口氣,果然,通體舒暢。
陸時津微微蹙眉,看了她一眼。
阮荔笑著看著他。
“姐夫,能不能讓我在這兒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