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書獨自對嬌淼淼說了好些脈脈含情的話,一旁沉默了許久的薑書允終於還是忍不住,幽幽開了口。
“還請侯爺自重些。”
冷漠的語氣夾雜著些許不悅,看向傅錦書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
“薑太醫這是在管我?”傅錦書看向薑書允,幽深的眸子裏亦透著冷意,“以什麼身份呢?”
“沒人想管小侯爺,隻是小侯爺說的話惡心到我了。”薑書允斂去眼裏的情緒,平靜地敘述,“若是知道侯爺請我來,隻是為了惡心我,那我肯定就不會來了。”
“你覺得惡心?嗬嗬……這裏是侯府,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就是故意惡心你,怎麼了?”
傅錦書話裏明顯帶著一絲挑釁,他似是看不得薑書允那般平靜的樣子,千方百計地想要挑起她的情緒。
薑書允瞅了一眼嬌淼淼,淡淡地說:“那侯爺請自便吧。”
原本還雲裏霧裏的嬌淼淼算是看出來了,她這是成了麵前這倆人play中的一環了。
姓傅的是想利用她來讓薑書允吃醋?
知道傅錦書的意圖後,嬌淼淼頓時來勁了,這不得把握機會,好好惡心一下傅錦書怎麼行?
“可不是嘛,這裏是侯府,小侯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嬌淼淼一改常態,對傅錦書態度熱情了起來。
她故意扯著嗓子說話,身體還有意無意地貼近傅錦書,果不然這廝悄悄躲開了。
他不動聲色躲開的這一步,讓嬌淼淼心裏覺得無比暢快,看敵人吃癟她就高興,她抬手扯了扯傅錦書的衣角,他明明想甩開,但卻還是生生忍住了。
“侯爺這麼急喚奴家來,是想讓奴家怎麼伺候呢?”
嬌淼淼一邊嬌滴滴地衝傅錦書說話,一邊仔細觀察他的言行。
傅錦書的眼神從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薑書允,然而薑書允對此卻沒有太大的反應,淡定地用筷子夾花生,放進嘴裏吃,一顆接著一顆,仿佛在吃什麼山珍海味。
傅錦書沒有回應嬌淼淼,隻是悶聲喝酒,一杯接著一杯。
嬌淼淼在邊上矯揉造作的獻殷勤,說些自己都犯惡心的話,薑書允不為所動,最終還是傅錦書受不了這種場麵。
“真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傅錦書突然就怒了,將手裏的酒杯砸了個稀碎,瞥了一眼薑書允,對方看都不看他一眼,心裏氣悶得緊,霍然起身就往門外走。
這瘟神終於走了,自己正好可以和薑書允說幾句,嬌淼淼正這麼想著,準備走到門口的傅錦書就轉身走了回來,然後用力地把她給拽了出去。
和薑書允商議夜君瀾的事就這樣被中斷了。
“沒想到堂堂侯爺也這麼幼稚,居然利用我來刺激薑院判。”
被拖拽著走了老遠,嬌淼淼怎麼也掙脫不開傅錦書的鐵腕,嘴上忍不住就開始嘲諷輸出。
“怎麼,侯爺剛剛故意在心上人麵前和我表鍾情,結果發現對方根本不在意,心裏不暢快了?也是,像侯爺這種人,薑院判怎麼可能看得上。”
“像我這種人?”傅錦書甩開嬌淼淼的手,涼涼地道,“我是哪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