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啊魚兒,我給你們準備了好吃的,你們快來吃吧,我保證不傷害你們”
清水河畔,一個十一二歲模樣的少年正撅著屁股趴在岸邊,手裏拿著一根簡易的自製魚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水麵,嘴裏還念念有詞。
少年身材瘦弱皮膚黝黑,兩隻眼睛卻格外黝黑深邃,帶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滄桑。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少年等了半個多時辰手中的魚竿卻一直沒有動靜,隻有魚線隨著水流不停擺動,仿佛在無情的嘲笑少年。
在烈日和饑餓的雙重折磨下,少年也變得有些煩躁,好幾次想要站起來卻又重新趴了下來。
“咦”
就在少年終於忍不住準備換個地方時,突然有一條鯉魚晃晃悠悠的遊向魚餌。
少年立刻重新趴好,睜著一雙黝黑深邃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水麵,等待著魚兒咬鉤。
可是魚兒卻像是故意調戲他一樣,每次都隻是輕輕碰一下魚餌,但是卻並不咬鉤,甚至浮出水麵看向少年,然後圍著魚線轉圈。
這一幕頓時就將少年氣炸了。
“奶奶個腿,你TM欺人太甚”
少年直接一把甩掉魚竿,一個猛子就紮進了水裏,片刻後水麵上泛起幾個泡泡,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動靜。
“嘩啦”
一分鍾後,少年呼的一下鑽出水麵,手裏緊緊抓著一條鯉魚,臉上露出爽快的神色,隨後一把將魚扔到了岸上。
掉在岸上的鯉魚仍然不停的搖頭擺尾,試圖重新回到水中。
“哈哈哈,我還治不了你了,看你再給我神氣”
少年嘴裏發出暢快的大笑聲,隨後遊上岸一把抓住還在不停跳動的鯉魚,隨手扯了一根水草將魚鰓穿了提在手裏,臉上是壓抑不住的喜悅。
隨後少年再次躍入水中,隻一盞茶的功夫,少年手中就多出了三條大鯉魚,最小的一條都足足有一斤多。
少年手法嫻熟的處理好鯉魚的內髒魚鱗等等,隨後扛起丟在一邊的鋤頭向著不遠處的林子裏走去。
半刻鍾後林子裏就有一股炊煙冉冉升起,林中空地上一團篝火正在熊熊燃燒。
“劈啪…”
柴火燃燒發出劈啪聲,一陣陣香味在柴火的劈啪聲中飄散而出,讓篝火旁的少年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咕嚕嚕”
在香味的刺激下,本來就饑腸轆轆的肚子頓時發出抗議聲。
“別叫了,一會兒就好好犒勞你”
少年一邊摸著肚子一邊喃喃道。
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少年的眼神變得凶狠,身上也爆發出滔天恨意。
“狗日的顧烈,老子早晚弄死你們一家子”
少年名叫顧清風,原本出生在一個富足的商賈之家,父親顧宏在州城經營著幾家絲綢鋪子,生意越做越大,這些年掙了不少錢。
而且顧清風是家裏的獨子,從小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那真是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除了讀書從來沒有讓他受過一點委屈。
但是就在顧清風五歲那年,這一切都被顛覆了。
他爹顧宏在一次外出進貨時遇到山賊一命嗚呼,二叔偽造他爹的親筆信霸占了顧家的全部財產,隨後更是將顧清風他娘奸汙,他娘不甘受辱投井自盡。
從此,顧清風的生活發生了災難性改變。
好吃懶做的顧烈也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於是直接變賣了所有店鋪產業,帶著銀子回到了老家,買了大量的田地過起了地主老爺的生活。
顧清風則成了顧家的免費的長工,不僅要承擔繁重的活計,而且還不給飯吃,隻要稍有反抗等來的就是一頓鞭笞。
就這樣,顧清風硬生生從一個富家少爺被逼成了奴隸,每天那是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吃的不如豬。
而且因為長期的饑餓導致顧清風嚴重營養不良,身形瘦小的可憐,明明已經快十五歲的人了,看起來卻像是十歲。
而就在兩天前,餓了三天的顧清風終於撐不住一命嗚呼,隨後另一個世界的顧清風靈魂占據這具身體。
經過兩天的時間,他也終於徹底吸收消化了原身的記憶,同時也終於能完全操控這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