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所做的事,沙皇一定已經知道了,而沙皇既然願意既往不咎,那就是對他最大的容忍,他怎能再得寸進尺呢。
古塔沃夫也想通了,首相就首相唄,隻要有了強大的權利,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而沙皇之位對其來說,得,那是一種幸運,不得,他又沒有失去什麼,又沒有誰說過,這沙皇之位一定就應該是誰的呢。
古塔沃夫最後是坦然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而那些原本想著攀龍附鳳之人就不同了。
賭贏了的,就好比那些依附於朱可夫身邊的軍事集團,那當然是喜不自勝,這一回合,至少是他們的主子勝了。
而諸如別林斯科之流,他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副首相也就比首相隻低了一個等級而已,況且他還兼著經濟大臣之職,論實權,比以前相較,還增厚了不少,所以,古塔沃夫沒當上沙皇,對其來說,損失也並不是很大,至少是在他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所以,沙皇旨意一下,這幾乎就成了皆大歡喜之局,真是好算計啊。
可是,歡喜歸歡喜,但他們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沙皇陛下的態度會突然之間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搞出了一個這樣的大團圓結局呢。
關於這個結論,也許隻有沙皇自己能解釋了,充其量,老首相,不,前首相,列別佐夫斯基會知道那麼一點點吧。
眾人雖然好奇,但沒有哪一個想找死的會將這個問題拿去問沙皇,如果是這樣,那真就是找死了。
總之,不管怎樣,這事總過去了。
但是,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沙皇為什麼做出這樣的決定呢,是一時興起,還是籌謀良久呢。
而知道這其中的頭頭尾尾的一直都隻有沙皇一個人,至於列別佐夫斯基,他也隻是知道一些梗概,況且,這還是沙皇說給他知道的,至於更詳細的,他也不是很知情。
那麼,這沙皇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原來,這一切都是這老家夥設的一個局。
沙皇很久之前就屬意朱可夫接任下一任沙皇,而民間的那些傳說也並非全都是空穴來風,這朱可夫真有可能就是他的私生子,至於到底是與不是,隻有沙皇自己心中明白,但肯定是八九不離十,而至於這個原因,沙皇將未來的沙皇之位傳給朱可夫,那就好解釋了。
但是,酒會上的命案又是怎麼回事呢,這同樣是老沙皇布的一個局,目的就是為了敲打一個朱可夫與古塔沃夫,讓他們不要得意忘形。
老沙皇先是讓列別佐夫斯基帶朱可夫去出席盧文舉辦的酒會,當然,列別佐夫斯基此時還不知道沙皇的真正目的,而在酒會期間,沙皇命他的貼身侍衛殺死了那古塔沃夫府上的侍女,並栽贓給了朱可夫,從而讓朱可夫榔鐺入獄。
至於說那塊用來栽贓朱可夫殺人的懷表,則是沙皇命斯奇科夫從朱可夫身邊偷來之後放在死者身上的,後來,斯奇科夫說別林斯科身上也有一塊這樣的懷表,也是出自於沙皇的授意。
至於後來朱可夫在獄中被刺殺,這到是出乎了沙皇的意料,這不是他安排的,而正是在這個時候,沙皇意識到局麵可能會失去控製,所以,他才授意老首相盡快結束這一切。
再後來,老首相古塔沃夫才是刺殺朱可夫的凶手,當他進營向陛下稟報此事的時候,沙皇卻告訴他,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並讓他交出了首相之位。
到了這個時候,如果老首相還不知道這是個局的話,那就真是癡活了這麼多歲了。
最後,他便掛冠而去。
總之,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沙皇設下的一個局,所有人都在局中,受著沙皇的擺布,這也間接地讓所有人認識到,隻要沙皇在位一天,他就是這帝國真正的主宰。
而這些事,沙皇也是在最後那一次召列別佐夫斯基進宮之際,對其進行了簡單的闡述,但其中很多的細節,前首相前不知情。
也就是說,自始自終操縱這一切都是沙皇,尼古拉斯二世。
這就是帝王城府,所有涉事人等都被活活地上了一課。
其中滋味,有些人深有體會,有些人小有體會,有些人沒有體會,領悟不同,心境也就不同,關鍵就是看你入戲的深淺而定。
當然,這事些,沙皇是不會對人說的,帝王的心思又怎會讓人猜透呢,最好是讓這下麵的人去慢慢猜吧,反正他的目的也達到的。
好在,大局都如他所預料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