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疑雲重重(2 / 2)

而這些簡單的話也很快便被傳到了列別佐夫斯基的耳中,這是別林斯科給他的交待。

而列別佐夫斯基也有些意外,不過,他沒有特別再去追究別林斯科所說之話的真假,因為正如別林斯科所說,這事容易辨別,一查即知。

可是,僅憑這一點,還沒辦法為別林斯科洗刷由懷表問題而帶來的嫌疑,懷表即使沒問題,那也並不能代表別林斯科在這整件事中就能完全擺脫嫌疑,隻要這事一天不解決,一天不水落石出,誰都無法逃脫嫌疑,都是被調查的對象。

不過,既然已經知道別林斯科那塊懷表的線索是從當鋪那裏被斷的,那當鋪就一定會有清晰的記載,別林斯科那塊表是在什麼時候典當的,最後到底落在了誰的手中等,隻要搞清了這些問題,那就間接說明,別林斯科的這塊表與死者身上的那塊表到底是不是同一塊表。

如果真的不是相同的一塊,那這樣同類型的表到底有多少塊呢,想到這,列別佐夫斯基馬上命人調查這個世上到底有多少塊這樣的表。

辦事人的效率很高,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這樣的表因為特殊的紀念價值,總共生產了三塊,而這三塊相同款式的懷表都是相當有身份的人特意定製的,而至於是什麼人定製,生產廠家不願意透露,因為這屬於商業機密的範疇。

列別佐夫斯基也不能強人所難,隻能另想辦法。

不過,到這裏,列別佐夫斯基算是弄清了一件事,那就是此表非彼表,別林斯科的那一塊真的有可能與朱可夫的那一塊不是同一塊,而這樣的表既然隻有三塊,那別林斯科有一塊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正因為如此,列別佐夫斯基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這表如此的珍貴,別林斯科又是怎麼搞到一塊的呢?

當然,雖然他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但那已屬於私人隱私問題,他如果想知道,那隻能再去問別林斯科,這不在案件調查範圍之內。

那麼,既然現在別林斯科的表已經不見了,這一件事便告一段落,至於追查他的表到底去了哪裏這件事,似乎也就失去意義了。

而當這一切想通之後,列別佐夫斯基更是因此冷不丁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他突然想到,這一次的事件是不是有人故意在將他往岐路上引,目的就是轉移他的調查目標。

他似乎被人給耍了,顯然是有人在利用這件事轉移他的目光,並將他的調查重心轉到了其它地方。

總之,列別佐夫斯基覺得好象有一把無形的手在掌控這一切。

而現在,他必須嚐試著不受這股力量的幹擾,盡快將這件命案查個水落石出,從而給所有相關人等一個合理的交待。

既然現在發現方向不對,那列別佐夫斯基隻能再回到老路上來,朱可夫是軍方的重要將領,那他就從軍隊開始著手調查。

而軍方向來與以列別佐夫斯基為首的文官集團不睦,他們也一向反對文官插手軍隊的事,可是,這一次首相是奉沙皇的旨意而來,而他來軍隊的目的也是為了盡快找到真相,還朱可夫一個清白,也算是間接地挽回軍方的臉麵。

所以,這一次,軍方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反對,相反,他們很配合。

而列別佐夫斯基這一次主要的調查對象是朱可夫身邊的人,也就是西部軍區,因為朱可夫丟失懷表的那個地方正是在西部軍區,朱可夫本人也在西部軍區任職。

當然,列別佐夫斯基經過一番了解分析之後,他又有了一個最新的懷疑對象,那就是西部軍區司令,斯奇科夫。

斯奇科夫不僅是朱可夫的上司,而且是有限幾個可以在朱可夫身邊自由來往之人,也就是說,他有做案的條件,但是,唯一令懷疑不能成立的是,斯奇科夫沒有很明顯的作案動機,如果斯奇科夫是那個他們一直在苦苦尋找的對象,那他的目的是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完全沒有理由。

可是,有些事情往往就是沒有理由的。

所以,不管理由是否存在,列別佐夫斯基都決定查了再說,畢竟斯奇科夫也有這個作案的條件,而且,列別佐夫斯基懷疑斯奇科夫,還有一個內在原因,列別佐夫斯基之所以會調查別林斯科,就是因為斯奇科夫提供了一個特殊的線索,他上次專門跑去告訴列別佐夫斯基,別林斯科身上有一塊與死者身上那塊相同的懷表。

但是,關於這一點,斯奇科夫是怎麼知道的,就算他是真的知道,為什麼在案件剛剛發生時不說,偏偏是要等到列別佐夫斯基查不下去的時候,他才來說,這不由不讓列別佐夫斯基懷疑其有誤導的嫌疑。

所以,列別佐夫斯基一定要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