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陣響聲過後,便見槍影與刀影驟然散去,曾三與哈裏仍是分兩邊而立,似乎他們從來就沒有交過手一般。
二人凝視良久,便聽曾三緩緩道:“哈裏將軍的這圓月彎刀的確有點意思,但據我看來,隻能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不過如此。”
曾三前半句話聽起還象是褒獎,後半句就有點不以為然了。
看來,這一下急起急落的交鋒,多半是曾三占據了上風。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哈裏聽了曾三之言,粗獷的臉上突然生怒容,他直視曾三的眼睛,牙齒咬得嘣嘣響,握刀的手青筋暴起,看樣子,他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暴起傷人。
這哈裏心中顯然怒極。
而曾三見此,也是暗自戒備。
“你也隻不是憑著投機取巧稍占上風罷了,如想勝我,你還得拿出點本事來。”哈裏最後還是沒有怒而出手,他將一腔怒氣都借著這句話給道了出來。
而這句話也將哈裏心中的怒火泄掉了大半,令其慢慢恢複冷靜。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哈裏著實在剛才的交鋒過程之中吃了點虧。
原來,剛才在交手的時候,曾三故意賣了個破綻引誘哈裏來攻,而哈裏也算聽話的那種,果真興衝衝而來,最後就被曾三逮了個正著,他的後背狠狠地吃了曾三一記狠敲,估計是受了點內傷,不過,好在這哈裏反應也奇快,也夠狠,他拚著硬吃曾三這麼一記重擊,從而射過了曾三接著的奪命連環三擊,否則的話,哈裏現在是不可能再站在這裏講話了。
他已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所以,哈裏內心有點火氣也屬正常。
而曾三見哈裏發火,也不以為意,他隻是笑了笑,然後道:“哈裏將軍是否需要休息一下,免得呆會輸掉了這盤棋之後,又來怨天怨地。”
曾三是用這話在堵哈裏的嘴。
而哈裏一聽這話,那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曾三這話明明就是小瞧他嘛,真是豈有此理,這還了得,這口氣他怎能忍得下。
於是,隻聽哈裏氣呼呼地道:“哼,好著呢,要打便打,不必要假仁假義。”
哈裏向來硬氣,他怎能受曾三這種氣。
“好,夠種!”曾三讚道。
曾三也覺得這哈裏是條漢子,但可惜的是他投錯了胎,生在了敵人的陣營裏麵,如果不是這樣,曾三還真願意交這個朋友。
“好了,時間不多,我們繼續吧。”哈裏臉色已經完全恢得平靜,隻聽他淡淡地道。
哈裏不願意再在口舌上浪費太多的時間,況且他還受了點傷,趁著這時候精神頭還在,他要立即將曾三打倒,如果時間拖得長一點,他這股熱情一過,傷勢必將影響到他的行動,那到時隻能束手就擒了,所以,他必須盡快與曾三開戰,並將之拿下。
“好啊!”曾三欣然道。
曾三當然是沒問題啦。
於是,二人又重啟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