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鴻章卻從旁拉住了他,朝他擺了擺手。
能不動手就不動手,李鴻章自有他的道理。
而在穩住了東方不惑之後,隻見李鴻章微微一笑,朝那群黑衣人所在的方向走前幾步,然後道:“諸位兄弟,不知各位是否認錯人了,我們兄弟二人卻是不認識諸位,而且也與諸位沒有任何交集,不知諸位可否放開條路讓我們過去?”
“哈,哈,哈…….”一陣響亮的大笑聲在李鴻章與東方不惑耳邊響起。
然後,他們看見一個皮膚白皙的中年人從那群黑衣人的身後走了出來,很顯然,這笑聲正是從這人口中發出來的。
而那些黑衣人看起來也是訓練有素,在那中年人走出來之前,他們便朝兩邊一拉,排成整齊的兩排,然後略微彎下身體,讓那中年人從他們中間走過。
僅從這一點上來看,這中年人的身份就很不一般。
而那中年人信步走到李鴻章與東方不惑二人麵前,然後盯著章二人瞧了好一會兒,這才道:“這麼晚了,二位還如此急色匆匆,莫不是要去行何不可告人之事。”
此人談笑之間頗顯不凡的氣度,說話的語氣不急不徐,讓人一聽就知道是久居高位之人。
李鴻章一見此人,就看出此人的不凡,而且他能聽出,對方之言是話中有話。
這人會是誰呢?而他這樣說是代表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嗎?李鴻章心念急轉,揣度道。
日軍之中,這樣的人可不多見啊,再說了,此人不象是伊藤博文,而除了伊藤博文之外,誰又會有如此令人心折的氣度。
李鴻章在自己的腦海中仔細地甄別著對方的身份。
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幫人不是普通攔路搶劫的賊人,即使不是日軍中之人,也一定與官府有關聯。
想到這,李鴻章的心中便慢慢形成了一套說辭。
“喂,我們公子問你話呢?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此行有何目的?”正當李鴻章低頭沉思的時候,那些黑衣之中的一位首領模樣的人喊道。
“哦,這位公子,我們是這城內光明珠寶行的商人,因有一批緊急的珠寶會在今天淩晨運抵東京,而我們是負責去接貨的,而且,我們隨身帶著官府的批文。”李鴻章非常客氣地道。
他不急不忙,將這原委一一道來,並表明自己是正當的生意人。
在來這東京之前,李鴻章與東方不惑選定了其它的身份做為掩護,李鴻章是東京城光明珠寶行的掌櫃,而東方不惑則是光明珠寶行的夥計。
當然,有夢想商行在,再難搞的東西也能搞到,區區兩個身份還有幾張官府批文當然是不在話下。
“哼,商人?如果是商人,那你們跑名動江南的櫻花盛開處去做什麼?”那公子冷哼一聲,單刀直入地道。
他這句話的意思已經說的再明白不過了,他們有人在監察名動江南的一舉一動,而這就間接說明了,情報部之人置約定而不顧,可能也與麵前的這些人有關。
難道…..?李鴻章的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公子,您多心了,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常年都要迎八方賓客,再說了,我們做的是珠寶生間,所以,不免要與貴人們時常來往,一來二去之間,那總得找個地方坐坐吧,所以,與一些客人在名動江南見麵的時候那是多的去了。”李鴻章不慌不忙地道。
他這謊話隨口就來,而且,這話說的是既流利得體,又言之有理,讓人聽不出任何破綻。
“常在名動江南走動?哼,不見得吧,如果你常在名動江南走動,那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呢?你們一定是在撒謊。”那中年人喝道。
他這個意思是說,他才是名動江南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