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之內,鹹豐與慈禧的戰鬥並沒停歇的意思,但禦書房在此時卻來了兩個人,他們開口說要求見鹹豐,誰知管事太監告訴他們,鹹豐不在,二人一聽,頓時急的象熱鍋上的螞蟻。
可是,急有什麼用,皇上不急,太監更不可能急,所以,雖然急的是他們,但也隻能等著。
二人差不多等了兩個時辰,但卻一直沒見到鹹豐,太監那裏,他們也問了無數遍了,但得到的回答至始至終都隻有一句,皇上去了禧妃那裏,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回來,於是,這位太監大爺建議二位爺先回去,遲些時候再來.
兩人已是火燒眉毛了,巴不得一下就見到鹹豐,豈能這麼輕易地離去,隻能耐著性子等候.
又是這個慈禧,真是個惹禍的妖精啊!等候的二人在心裏腹謗道。
“老僧,都什麼時候了,皇上還沉迷於女色,真是太不象話了.”其中一人發著牢騷,言語之中不管氣惱之意。
老僧?看來,此二人必是恭親王與僧格林沁無疑了。
恭親王之所以說這話,既是氣憤慈禧這個妖孽勾引皇上,引得皇上竟然不顧政事,隻知道荒廢時光於美色,又氣憤皇上分不清形勢,都什麼時候了,放著一攤子重要的事情不理,卻去將這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女人的肚皮上麵,實不是明君所為.
恭親王心情是複雜到了極點.
“老恭,你看你,又來了,你平時不是很沉得住氣的嗎?怎麼現在就不能忍一忍呢,皇上再怎麼著,他還是皇上,你在我麵前說說也就算了,呆會皇上來了,你要盡量忍著點,皇上畢竟是皇上,咱不能不給他麵子,況且,上次的事,皇上氣可能還沒消呢.”僧格林沁是苦口婆心地勸道.
他實在不希望這兩君臣之間再搞出什麼妖蛾子來,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大清的江山是危如累卵,如果君臣再不和,那大清可就真完了.
恭親王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一下激動的心情,然後才道: “老僧,你的好意,我省得,我會注意的.”
“那就好,千萬記住,無論皇上說什麼,你都不要當麵反駁,咱們事後再想辦法.”僧格林沁不得不再一次叮囑道.
他真的很擔心恭親王又管不住自己的嘴.
“知道了,你都快成我娘了.”恭親王有點不耐煩地道.
是啊,成天有張嘴擱在你身上,即使他是好心,這人也會煩,所以,恭親王的心情,任誰都會理解.
“為你好,多說你兩句,你還嫌煩,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心人,算了,算了,我言盡於此,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不管怎樣,該說的,僧格林沁已經說完了,他隻能做到這一步,至於後麵怎麼辦,恭親王得自己拿主意.
“老僧,我沒別的意思.”恭親王見僧格林沁的臉色似乎有一點點變了,心中了然,必是自己的嘴巴快了一點,惹得僧格林沁有點不爽,他有點後悔,於是趕緊出言解釋道.
僧格林沁見恭親王如此表態,也擺了擺手,意思是說,沒當他剛才那態度是回事,以此來說明他自己的寬宏大度.
此後,兩人都不再有多餘的話,隻是靜靜地等待鹹豐幹完他的事.
差不多又等了兩個時辰,兩人等得真是有點不耐煩了,這才聽到那一直跟隨鹹豐的老太監在門外叫道: “皇上駕到! ”
兩人一聽皇上來了,精神立長,想也不想就立馬跪伏在地,待得鹹豐前腳一踏進禦書房,兩人已經伏地叩道: “臣,奕欣,臣,僧格林沁,參見皇上,皇上吉祥!”
鹹豐瞟了眼跪在地上的兩人,也沒讓兩人平身,徑直走到禦案後麵坐下,然後舒服地呼出一口氣,這才道: “朕聽說,你們已經等了很久了,什麼事,這麼急?”
“啟稟皇上,前天晚上,京師外圍兩翼駐軍已被反賊擊破,而在昨天晚上,由重兵把守的另外三條防線,也已丟掉了兩條,現在隻剩下最後一條防線尚在支撐,如果這第三條防線也丟了的話,那京師就成了名符其實的一座空城,麻煩就大了.”僧格林沁將這幾天來的戰況向鹹豐做了粗略的說明.
僧格林沁不提還好,他一提,鹹豐又來了氣,他剛剛在慈禧那兒被平息下去的火氣又被點燃了.
“僧格林沁,你還有臉說,這還不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要不是你,會出這樣的事嗎?而出了這樣的事,你不自己檢討,還恬不知恥地來朕麵前說,你是不是覺得這事跟你沒關係,是不是?”僧格林沁幾乎是吼著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死罪,臣死罪.”僧格林沁不住地以頭頓地,告罪道.
僧格林沁並沒想推脫這次兵敗之責,他隻是想將相關的情況彙報給鹹豐,然後向他進言下一步的對策,但他沒想到,鹹豐剛見麵就是不論青紅皂白的一痛臭罵,不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沒辦法,他隻能認命,誰讓鹹豐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