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聞其詳.”曾國藩的興致被吊了起來.
“就好比這首>,這首詞是東坡在人生不得意之時所作,其時之心情非春風得意之時可比,試想,在這樣的心境下所作之詞絕對不是積極的,它傳遞的負麵因子居多,它會不由自主地將人的情緒帶入一種負麵的境界之中,你就聽它的最後一句,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那說明什麼,說明他是庸人自擾,想的太多了,如果你整天事多的忙都忙不過來,你哪還有時間,哪還有心情去感歎什麼早生華發.”黃旭一口氣說了很多.
“黃元帥之言也不無道理,但本帥以為,東坡此詞氣勢磅礴,讓人讀來熱血沸騰,你可以仔細感受一下,多有氣勢.”曾國藩有自己的見解.
“您說的這個,我也同意,這就是為什麼我說要辨證地評價它,這首詞有積極的一麵,也有消極的一麵,就看我們怎麼去區別對待了.”黃旭道.
“是,辨證地看問題,黃元帥的話就是有意思,本帥今天算是又受教了.”曾國藩對黃旭之言論也是頗為佩服.
“哪裏,哪裏,我就是在這胡掐,不如大帥這樣博古通今.”黃旭也得謙虛兩句.
“算了吧,博古通今之人還不是做了你的階下之囚.”曾國藩開玩笑道.
“大帥此言差矣,我待大帥猶如上賓,絕無任何輕視之心,大帥大可不必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盡管放心地在這裏住下去,我保證大帥可以住的舒舒服服,不會有任何的不順心.”黃旭拍著胸脯道.
“這與軟禁又有何不同?”曾國藩輕歎一聲道.
看來,這曾國藩也並不是沒有怨言,以前之所以不輕易將自己的感情外露,原因無非有二,一來,他將黃旭看作敵人,抵觸情緒極大,二來,他不想將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隨便說出來,以免授人以柄,現如今,他與黃旭也算是熟人了,雙方之間交往久了,有些話是情不自禁地就說了出來.
黃旭一聽此言,心中不免竊喜,他知道曾國藩能這樣說話,也就變相地證明了,他的這所謂的金誠所至,金石為開之計還是可行的.
“大帥,此言差矣,太平軍營中,您可以來去自由,言論也自由,何談軟禁二字.”黃旭故意愕然地道.
“但本帥是軍事統帥,手下無軍無將,何來的自由.”曾國藩看起來怨氣還頗大.
“哦,是這樣啊…..嗯,這事簡單.”黃旭故意低下頭想了想,這才道.
“什麼意思,你是說,你願意放本帥回去,那真是太好了,隻要本帥能回去,本帥在這裏向你保證,本帥一定與你真刀真槍地在戰場上一決勝負,如能與你這樣的英雄一戰,那是本帥的榮幸.”曾國藩眼前一亮,興奮地道.
“曾大帥,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黃旭麵不改色地道.
“你,你什麼意思?”曾國藩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下來,有點緊張地道.
“大帥,您看啊,您在我太平軍,多好啊,所以,我有個主意,可以做到兩全其美,就不知道您是什麼意思,您看,不如我說出來給您參詳,參詳.”黃旭笑嗬嗬地道.
“看你那奸樣,肯定沒好事,說吧,本帥聽著呢?”曾國藩知道準沒好事.
“您不是要統軍統將嗎,不如您就做了我們這太平軍的主帥吧,這樣一來,您不是什麼都有了嗎?您說是吧.”黃旭果然是出的好主意.
“放屁,你放屁,混帳,此種無君無父之言,你也能說出口,什麼太平軍,讓本帥講,就是反賊.反賊,你知道嗎,你讓本帥堂堂大清朝之主帥去統率反賊作亂,這事我曾國藩做不來,更加不會做,本帥可不願意留下這千古的罵名,更不願做此種有違綱理倫常之事.”曾國藩一聽,火一下子竄了起來,對著黃旭就是一陣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