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左宗棠不敢再提.
“宗棠,你再將今天與賊人交戰的經過,詳細地與本帥說一說.”過了一會兒,曾國藩又道.
“好.”左宗棠道.
於是,左宗棠將今天與太平軍交戰的經過,仔仔細細地又與曾國藩講了一遍.
曾國藩聽後,再次陷入了沉思.
李鴻章等人不敢打擾,都靜立一旁,等候曾國藩示下.
“軍師,你有沒有發現,今歲以來我們所遭受的失敗都是源於同一種套路,顯然這所有的謀劃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可以肯定地講,此人一定不是石達開,可是,此人不是石達開,又能是誰呢?實在是令人費解.”曾國藩深思過後,說道.
“沒錯,大帥,您說得對,石達開與我們打仗,背靠的是軍事謀略,長於決勝於兩陣之間,而我們過去這一段時間的失敗多源於敵人的陰謀詭計,顯然這不是石達開所擅長的,這一點可以肯定,如果再綜合此次三兒的失敗看,為太平軍出謀劃策的必定是這同一個人.”李鴻章也有同感.
“大帥與軍師的意思是說,此次三兒戰敗,與石達開無關,而是敗於其他人?”左宗棠道.
“是.”李鴻章道.
“那是什麼人?”左宗棠一臉的疑惑.
“我們也很想知道.”李鴻章道.
“這樣說來,石達開是生是死到是無關緊要了,關鍵是要查出這幕後獻計之人.”駱秉章插話道.
“不,石達開是生是死仍很重要,因為我們所說的那人也隻有象石達開這樣的帥才才有可能將其訓服並用其所長.所以,石達開與此人的抱團才是最可怕的.”曾國藩的分析是入木三分.
李鴻章等人聽後,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們就遇到大麻煩了.
“大帥,事情應該還沒有發展到如您說的地步吧?”左宗棠穩定了一下情緒,道.
“一切都未可知,隻有當真相真正來臨之時,一切自然就見分曉.”曾國藩不知在打什麼啞語.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左宗棠在西北橫慣了,從沒想過會在中原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你們不是已經做了最正確的決定了嗎?”曾國藩盯著左宗棠道.
“我們已經做了決定了嗎?”左宗棠有點茫然地看了看駱秉章道.
“是的,大帥,曾大帥說得對,我們已經做了決定.”駱秉章點點頭,肯定地道.
“你是說…….”左宗棠想了想,明白過來.
駱秉章朝左宗棠點了點頭,肯定了左宗棠的想法.
“大帥,這樣不就無功而返了嗎?”左宗棠對曾國藩道.
“沒錯,但就當前的形勢來看,撤退是最好的辦法.”曾國藩道.
原來曾國藩所說的最正確的決定就是撤退,這也是左宗棠們剛剛正在做的事.
左宗棠雖然不願意,但他知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那是不是現在就退走?”左宗棠道.
“等到天色暗下來,就可以行動,這一次,你們先走,本帥會命曾三與國華斷後.”曾國藩道.
左宗棠還想說讓他的楚軍斷後,但駱秉章扯了扯他的袖口,示意他不要反對,左宗棠見駱秉章如此,隻能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硬是咽了回去.他心裏明白,這是曾國藩的一番好意,他豈能拒絕。.
當天晚上,清軍就借著夜色撤走了.
就在他們回到大營之後,哨探來報,太平軍營中揚起了白帆,哭聲四起,石達開真的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