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琴海旁一不大不小的酒吧在日食發生後的三小時內從冷清變的熱鬧,數十個來自天南海北看上去毫不相關的人齊聚在這,看上去就是一場普通的聚會。

隻是這派對的來賓們不能說是格調相同吧,也能說是風馬牛不相及。

你很難想象歐洲老貴族端著杯啤酒與乞丐稱兄道弟相談甚歡。

粗略看去,刨掉大部分看上去普通的人外,這酒吧中不僅有疑似黑道的冷麵男,cos一般的哥特蘿莉,西裝筆挺氣質如唐博士的黑人老頭,還有穿著正經西裝但抽煙喝酒的花季少女,滿身金銀的暴發戶,援氣滿滿的妖豔賤貨。

一名麵色疲憊的西裝男把滿臉不滿的酒保請出吧台,同時將酒保手中的麥克風順走:“咳咳,全體目光向我看齊!看我看我!”

西裝男顯然想讓自己的聲音顯得中氣十足,可惜最後的效果和腎虛仔還是沒有多大差別,不過目的倒是達到了,酒吧迅速安靜,數十雙眼睛看向西裝男。

“此次召集的目的大家應該都知道。”西裝男環視一圈。“【血眼】那孫子把太陽抹去了四點二一秒。”

他看到那位抽著煙的西裝少女開始皺眉,連忙說道:“當然,我並不認為這是挑釁,隻是不管出於怎樣的原因,這麼容易暴露神秘學界的行為終究不妥。”

“所以你是想讓我們一起去教育【血眼】?”冷麵男搖搖頭,準備離開。“我的時間不會浪費在這種不知所謂的事上。”

“不不不。”西裝男連忙表明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嘿,【獨步】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諸位,你們還記得上一次太陽消失四點二一秒是為什麼嗎?”

“1999年的位麵自衛反擊戰。”西裝少女把煙按在暴發戶身上,但這樣的行為並沒有激怒這個金閃閃的家夥,相反,他哈哈一笑:“謝謝你為我的衣裝添一縷難得的煙火。”少女沒有看他,從“綠雙喜”煙盒中抽出一支點上,不過她微微瞟了一眼暴發戶的左臂,似乎是準備把這支煙掐到那上麵。

西裝男接上少女的話:“是的,上一次出現這種狀況是因為24年前【空色】大師為了警醒我們而使太陽消失了四點二一秒。【觀者】在這方麵有著出眾的表現,而【空色】大師已圓寂十七年,如今【血眼】是唯一一位可稱大師,可與在座各位相提並論的【觀者】。”

“北處的極點有異動,我能感受到無比的靈性力量彙聚在那。”似乎是為了作證西裝男的觀點,黑人老頭說道。

他的話顯然讓一些人感覺到不爽,一位體麵的中年白人立刻起身斥責他:“【奧德賽】,你應該早些將這事兒上報給學者聯合議會!果然黑人都是些懶惰的家夥!”

黑人老頭麵無表情的瞥了中年白人沒有與他爭辯什麼,隻是不屑的瞥了一眼便沒有後續,但光是這一眼便讓這個中年白人氣血上湧,感覺被雄獅眈眈而視,此番驚恐兩三日後才在其惶惶中消失——他是學者聯合議會“白蠟黨”的書記員,隻是缺人才被派來的,因此“白蠟黨”高層也隻要求他做好對此次活動的記錄。

他的學識與力量都遠遠比不上在座的各位,更別提堪稱活化石的老【奧德賽】,如果不是因為【奧德賽】不喜殺人,他現在已經是一灘爛肉了。

“別和這小子計較了,老【奧德賽】。”西裝男輕輕一彈手指,中年白人便從酒吧中消失,飛到了其遠在數百裏外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