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安朝著對自己發脾氣的男人直接懟道:“貴人怎麼知道我是來找茬的!”
結果當她看清楚指責她的男人是順風車主人時,瞬間愣住了。
問:“你認識我?”
花毅然咬牙,剛剛她怎麼就沒忍住叫了皇後娘娘的閨名呢!
雖說眼前這位遲早是要被廢掉的,可眼下不是還沒有被廢掉嗎?
自己還真的是被對方給氣糊塗了!
“我不認識你,是你之前在車上睡著的時候自己說的!”花毅然放下心氣兒,解釋道。
季時安聞言,卻瞧著花毅然的表情笑了起來:“這樣啊!”其實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這一路上她都在想著倒騰點什麼東西拿去賣,哪裏有時間搭理眼前的這位到底是什麼人,就更別說是自報閨名了。
左右她又看不上他!
所以說,這男人是認識原主的,就是不知道跟原主是什麼關係。
花毅然瞧著季時安臉上不達眼底的笑意覺得很詭異,甚至比宮裏那位常年看不到笑容的還要瘮得慌。
“你到底要做什麼?”花毅然問。
“賣酒!”
花毅然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的笑了起來,“你一個尼姑居然還要出來賣酒?”
“怎麼,尼姑就不是人了?”
花毅然:這話懟的,他豪無反駁能力。
“那你的酒呢,本公子怎麼沒有看到?”
“你沒看到那是因為我害怕拿出來亮瞎你的眼,再被你給搶了!”
“……本公子瞧著就那麼財迷心竅?”
花毅然表示,自己都快無語了。
這哪裏還是當初的那個住在深宮,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皇後娘娘,這分明就是個,就是個……
想了半天,花毅然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現在的季時安。
“你要賣什麼酒?”花毅然忍著內心快要爆發的衝動,咬著後牙槽問道。
結果:“你態度不好,我不賣了!”說完,季時安轉身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花毅然瞧著季時安大搖大擺的離開,氣的都快要發瘋了。
但不忘對掌櫃的交代道:“快去派人通知其他酒坊,但凡看到這個尼姑進門直接把人留下,並且速速回來告知我一聲。”
那店小二聽到花毅然的話之後,直接奪門而出。
這荊州城賣酒的都是他們東家名下的產業,剛剛那小尼姑就算是想要拿喬,也不見得好使,除非這尼姑不在荊州城賣酒。
半個時辰之後。
“怎麼樣了,她去了哪條街的酒坊?”花毅然坐在酒香坊的耳房,喝著茶水問道。
想要拿捏他,那也看她有沒有那個能耐。
結果那店小二一臉苦哈哈的搖了搖頭。
花毅然見此不解的蹙了下眉,“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眼見花毅然生氣了,店小二連忙小聲道:“剛剛那位師太直接去了西街的酒樓!”
花毅然:……這皇後娘娘還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於是乎,起身離開了酒坊,朝著西街的方向走去。
吉祥樓。
花毅然進去之後,就看到季時安拿著一麵黃旗進了後廚。
這女人她她她……她居然學別人摘了門口的幌子?
花毅然麻了。
自從在圓音寺山腳下遇到這位昔日的皇後娘娘後,他,受到的驚喜不斷是真的,但,受到的驚嚇不少也是真的。
招來店小二問道:“剛剛那位小師太點了什麼?”
“回東家,點了剁椒魚頭!”
花毅然:……
聽說過酒肉和尚的,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過酒肉尼姑的。
“等到菜做完之後告訴宋掌櫃,讓他給我端到樓上來!”
“曉得了,東家!”
店小二領命之後,直接去了後廚。
而花毅然則是看著後廚的方向勾唇笑的有些牽強。
皇後娘娘啊皇後娘娘,希望一會兒您送給在下的是驚喜,而不是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