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裏卡恨極了一口咬上了謝廷喉結的旁邊,尖尖的齒尖在這個過程克製著磨動微突的喉結。
喉結是個很危險的位置,它上連咽部,下連氣管,若是受到猛擊,造成的後果可能會極其嚴重,算是人體的命門之一。
甜意如初春漸暖,一路淌進心裏,尤裏卡又是磨又是舔了好久才將流出的些津咽下回去,他舔了舔唇,仿佛意猶未盡。
“我恨你”尤裏卡笑得坦蕩興奮,一點也不像是嘴上還在說恨的樣子。
“你把我對未來原本有序的規劃徹底打亂了。”還走上了一條不一定能開花結果的路。
謝廷能清楚地感覺被尖銳的牙齒磨動喉結的極度危險感,他反射性地想要治住眼前的雌蟲。
但他的手一抬一放卻是插進尤裏卡毛絨絨的後腦勺,更加用力地按著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眸色漸深。
兩人都上頭了,力氣沒輕沒重的,尤裏卡被壓著往衣領的更深處探,他像是怕不能順利留下痕跡一般,咬得愈發用力,細膩嫩白的皮肉被叼在齒尖。
你說謝廷他不疼,怎麼想也是假的。
但謝廷卻並無半分阻攔,而是挺挺胸膛,任他啃咬,接住了對既定未來發生改變短暫恐慌的尤裏卡,他的雌君。
尤裏卡張開嘴,收回了力道,他低頭細細打量自己剛製造出的痕跡。
很明顯,尤裏卡很滿意,鮮紅的甚至泛有絲絲紅線的一小圈牙印形狀的傷痕,像是被刻在上麵,是他圈到的地盤,這即將變成他——尤裏卡·安帕森的領地。
軍雌的喉結明顯滑動了一下,紫色的瞳孔驟然收縮,渾身的血液追逐著劇烈跳動的心髒在他的血管裏流動奔騰。
他癡迷地死死盯著一個牙印,閉了閉眼,又睜開,反複數次後,尤裏卡終於從柳暗花明下找回了屬於自己的聲音。
“我同意了。”
他尤裏卡清楚自己是喜歡謝廷,甚至是愛著的。
他甚至能夠承認作為安帕森鐵板釘釘的繼承人能夠心甘情願為了謝廷,做他所能夠做到的任何事。
可是謝廷呢?
他們的未來呢?
尤裏卡生性冷靜清醒,他能做到永遠都愛謝廷嗎?
他不能。
謝廷能永遠愛他嗎?
他不信。
他的雌父和雄父就是最好的代表!
再多的海誓山盟都會在長久的相處下,磨平了情意。
現在好了,各自的財政大權都到了對方手裏。
未來的他們哪怕性情大變,情意消磨,不再如今日這般珍愛對方,也絕無可能傷害對方。
他們可以以愛侶的身份相互依戀,也將以對方“上司”的身份,相互掣肘。
尤裏卡壓抑的深沉情意將有了寄托。
成功了,謝廷心想。
身體上的臣服,謝廷更想要心靈上的傾倒。
他想看無往不勝的尤裏卡中將因他而屈服。
想看溫柔縱容的尤裏卡因他而欲壑難填。
邊緣星,戲稱垃圾星。
這是他在陰溝般的隱蔽真實性別,在邊緣星摸滾打爬多年,為了生存醞釀出的貪婪。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環境,注定了謝廷染上自私自利的惡白。
最終都不知道是怎麼回到的家,他們跌跌撞撞的下了飛行器,謝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尤裏卡直接打橫抱起,往那棟度假屋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