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警看著眼前帥氣的湯北,人畜無害,陽光瀟灑,怎麼也不舍得放下,鬼使神差的低頭,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不帶任何欲
望的親吻,那柔軟甜蜜,那一刻,邢警的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湯北,就算你沒心沒肺的折磨我,我也願意,隻要你不覺得惡心,能被你折磨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邢警將他抱緊自己的臥室,調好溫度,擦幹頭發,又用吹風機吹了吹,蓋上毯子,一切如情人般相處,最後在他的額頭上留下深情一吻,那一刻,他的眼裏充滿了柔情蜜意,軟到不行。
轉身,關門,離開。
今晚偶然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在向邢警證明一個事實,這麼久以來他不敢想的事實。
那就是,他愛湯北,愛死了他!
這些年來,自己一個人一個家,能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在母親的眼裏自己是一個大孩子,永遠不需要別人照顧,舅舅和表哥也都是大男人,隻是一味的給予物質上的滿足,生怕觸碰了他脆弱的心髒,其實,他們都想錯了,他的心髒一點都不脆弱,如果以硬碰硬,誰都碰不過他,他的心堅如城牆。
城牆裏有個最柔軟的角落,不讓任何人碰觸,自己也不會輕易去碰,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孤單寂寞鎖在裏麵,拿工作任務來麻痹自己,要自己不能體會到任何的孤單落寞。
反正已經習慣了,誰關心,誰在乎?
連自己都不!
他總是裝出一副冷漠的表情,特別是爭取到美林總裁的位置後,心裏總是歉疚不已,這樣,自己的心也離兄弟們越來越遠了,雖然他知道,邢東根本就不在乎美林總裁的位置,可是他在乎。
兄弟是什麼,是用來喝酒,較量,合作的,從來都不是用來傾吐心事的,況且即使他們願意聽,他也不願意說,這就是邢警,喜歡用冰冷的外表來偽裝自己,任誰都抓不到他任何的軟肋。
可是,有那麼一個人,總是如陽光般笑著,獲得自由瀟灑,遊戲人間,似乎誰都不如他活的逍遙。他是最快樂的存在,快樂到大家以為他沒心沒肺,然而就是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人,從小到大,隻要見到自己,必定會想辦法惹自己生氣,雖然每次都被氣的難受,想殺了他,可每次一離開,最想見的也是他。
他總是用調侃的語調和你說話,總是挑戰你的底線,總是關顧自己的辦公室,家,這人像是尋找出鏡的演員一般,在他的生活裏到處刷存在感,其實,湯北,你根本不用刷存在感,在我邢警的眼裏,你早就是那顆最耀眼的明星,你的鋒芒,遮也遮不住,你的光華早就將我包圍。
我早就淪陷在你的光輝裏,醉生夢死,不舍離去。
今晚發生的事情太震撼了,但想想又是那麼的合情合理,不是自己期盼好久的事情了嗎,湯北說他喜歡自己,喜歡自己的碰觸,即使是醉酒了,他也願意聽,哪怕這輩子隻有這麼一次和湯北快樂相處的日子,他都覺得值了。
因為,醉酒後的湯北喜歡自己,那是多麼美好的恩賜!
今後不能再肆無忌憚的和湯北睡在一張床上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有定力再若無其事的和他睡在一處,這樣他會瘋的,所有的理智都會崩盤,自己不是那樣的人,也沒有這等好運來做這樣的人。
客房已經改成了工作室,他隻好睡在沙發上,輾轉難眠的一夜,腦海裏播放了一晚上和湯北相處的點點滴滴,還要頭疼的想應對湯北的辦法,萬一他記起了這個吻,記起了自己幫他解決問題的畫麵,他會不會覺得惡心?
可他也做好了打算,如果湯北覺得惡心,頂多今後不再和他繼續相處下去,大家不做兄弟,是路人也挺好的,今後就可以大展拳腳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顧忌任何人的顏麵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邢警一夜未眠,揉了揉頭疼的腦袋,心裏緊張的很,不知道湯北他對昨晚有沒有記憶,如果有怎麼辦,會不會今後不再聯係,雖然他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但一想到湯北會不理他,覺得他惡心,心裏就難受,似乎被插了千萬支毒針,不能呼吸。
“哥,早上好!”湯北慵懶的推開門,看到坐在沙發上糾結的邢警,接著揉揉脖子,半眯著眼睛,往廁所走去。
“早!”邢警緊張的語調都變了。
待湯北出來,他臉上早就換上了青年特有的笑容,人畜無害,“嘿嘿,哥,真不好意思,占了你的床,害你睡了沙發!”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