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見他不回頭,一隻腳生氣的跺了下地麵,拔腿跟出去,既然老天都定了你是我今生的愛人,我也不管了,就你了,別想逃了!邢東堅定的走著,聽見後麵小跑的腳步聲,心裏咯登咯登的打著鼓,這丫頭要幹嘛?就這樣想著,張曉就從後麵撲了上來,邢東嚇了一跳一跳,她可是從來沒有這樣的主動,今天是怎麼了?
邢東撐開她的胳膊,掙開她抱著的身體,陰沉的問“小姐,你這是做什麼?我們認識嗎?”,一臉的沉鬱,讓人見之害怕,張曉看見他這個樣子有些後退,但冷風吹的她頭疼,於是一不做,二不休,鑽到他的風衣下麵,他更是驚住了,一時間沒有反應。
張曉在他溫暖的風衣下麵,嬌滴滴的說“這位先生,我也不認識你,可是你看我這麼一個嬌弱的女生,在這樣的寒風裏,快凍僵了,作為一個紳士,你不覺得該保護我嗎?”說著,就將胳膊環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胸膛,嘴角含著笑,貪戀著吸著他身上獨有的盛年男子氣息,還有那溫暖。
邢東往後退了退,抬著胳膊,一時不知往哪裏放,她太放肆了,誰知,他往後退,她也跟著往後退,跟快牛皮糖似的,粘著他,他厲聲嗬斥“小姐,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不要這麼親昵吧!”說著手開始把她往外推。
張曉聽到他的話,哈哈大笑起來,也不管他生氣的摸樣,用力摟著他說“真是個天大的笑話,你邢東風流倜儻,碰過的女人數不清,居然說起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話來,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變性了!”說完,仍在他懷裏咯咯的笑著。
他很意外,他的表情和聲音是不夠嚴肅嗎?平日裏那些秘書啊,經理啊,客戶啊,看到這樣表情的自己,不應該是嚇的畏首畏尾嗎,張曉怎麼不怕了,不怕也行啊,怎麼還笑了,太放肆了,於是用力將她推開。
張曉抬眼看看他,有些委屈,又有些鬱悶的抱著身子,說“我冷!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不知道憐香惜玉,小心我明天去網上發條消息,就說美林集團老總深夜玩女人,玩完後就隨便遺棄一邊,以至於此女凍傷住院!”
邢東鄙視了她一眼,說“不知羞恥!”,然後轉身欲離開。
張曉繼續跟著他,嘴裏不住的喊著“冷啊,我冷,凍死我算了,剛剛從湯南的深牢大獄出來,被他打了個半死,如今卻要被凍死,我真是可憐”說著,還真嗚嗚的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自己什麼都沒做,怎麼就遭此無妄之災,更大聲哭了起來,泣不成聲。
邢東本就對於湯南將她折磨的事情感到愧疚,如今她舊事重提過,他也覺得有點對不起她。最關鍵的是,她哭那麼大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欺負她呢,大半夜的,招來人可是不好的。他生氣的脫下風衣,扔給她說“行了,別那麼鬼哭狼嚎的,大半夜的,還以為鬧鬼呢!”
張曉結果來他的風衣,首先擦了擦眼淚鼻涕,她才不管他的大衣貴的能買好幾部蘋果手機呢,邢東看著眼前邋遢的張曉,臉上一陣陣抽搐起來,心想,今後再也不要穿這個牌子的衣服了,惡心死了。看她停止了哭泣,他立刻打開車門,準備開車離開,誰知,她擋在車子麵前,還張開雙臂,明顯一副不怕死的樣子,他打開車窗往外喊“找死呢!”
張曉小跑到車子窗前,理直氣壯的喊“開門,載我一程!”
邢東沒好氣的說“打車去!”
張曉準備了一下,眼淚咕嚕又開始掉下來,準備好了嗓子,大哭一場,甚至想好了報警,就說這車撞了自己,還逃逸了。邢東被她徹底打敗了,無奈的打開車門,她蹭的鑽進車子,坐在副駕駛坐上,扣上安全帶,哼著小曲,邢東心想,這人的臉皮真比城牆還厚,那臉陰晴不定的,比自己的臉還厲害。拜托好吧,現在你倆半斤八兩,誰都別說誰!
以前那個知書達理的張曉哪裏去了?怎麼變成了眼前這個胡攪蠻纏的張曉,邢東一陣納悶。張曉隨便的按著他車子上的按鈕,不斷的調台,換著光碟,隨便亂碰,邢東塊崩潰了,麵對這樣三歲的智商,你和她說什麼都沒用了,最好用的發怒這一招,她都不怕了,現在是他怕她了,真是服了!
邢東無奈,問“你去哪?”
張曉無所謂的回答“你去哪,我去哪!”,邢東氣結,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而且還訛上了堂堂美林集團的總裁,那個風流不羈,冰冷成性的總裁,真不知道,這總裁是多麼簡單被訛詐啊,諸女知道了,還不都跑來?被大眾知道了,還不被笑死。
隻有邢東知道,除了一個她,沒有人在他麵前能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