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每日出行,必然會有小七隨著,她想出門時,小七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張曉到她的房間,始終不敢打開的她的門,雖然小七看起來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心思單純,但她畢竟是個保鏢,甚至是個殺手,她懂得,殺手的房間是不能隨便進入的。
她推了推門,居然開了,一隻腳邁進去,想想,自己和小七也算姐妹了,很親,進來一下不會怎樣,於是她小聲的喊著小七,沒人回應,但卻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按照她的想象,一般女殺手的房間都是幹淨素雅的,起碼要整潔,裝飾品也盡量少,這些日子觀察小七,她的確盡職盡責,每天的訓練是按時進行,除了陪姐妹們打牌,逛街,當然這是她的工作,其他時間她都會跑步,做一些力量訓練,所以她的身材才那樣子的完美。
現在看到小七的房間,張曉覺得這是走入一個初中小女生的世界,她們情竇初開,喜歡一些可愛的小掛件,小七的房間是粉紅的,窗簾是粉紅的,衣櫃是粉紅的,床上是粉紅的,地毯是粉紅的,就連牆上都沒有露出一點原來的白,她已經貼上分紅牆紙了,牆紙上是一顆顆粉紅的心,房子裏到處都是粉紅色的心型圖案。打開她的衣櫃,裏麵居然有好幾條粉色的裙子,還是蓬蓬裙,她平日裏都愛穿一身粉色運動裝,如今看到這粉,原來小七是一個小小女生啊,怎麼也讓然聯想不到她是一個保鏢啊。
眼前的粉色,讓張曉想到了另外一個人---代榮澤,他的女朋友史芊芊,就是這麼一個粉色控,可惜她去世了,但代榮澤還是不相信芊芊的離開,依然折著永遠折不完的桃花,依然守著帝國大廈,依然經營著西雅圖夜未眠。張曉心裏還是不免有些小小愧疚,雖然芊芊的死,和她沒有關係,但邢東等人依然認為她參與了芊芊的死亡,所以,人說的多了,就連張曉自己也認為那是自己幹的,心裏更加覺得對不起代榮澤。
於是她撥通小七的電話,她要去西雅圖夜未眠,這麼久了,她是該看看代榮澤了,非常想和他說抱歉,想看看他如今過的怎樣了,是否依然憂鬱的折著他的桃花,唱著when
i fall in
love,緬懷他的愛人,不死心的等她歸來。
張曉小七下車,小七抬頭,瞅了瞅粉紅色的字“西雅圖,這是什麼名字?”
張曉突然想到邢東第一帶她來這裏,她也是這樣問的,現在小七也這麼問,看樣子這個門牌的確設計的有問題,張曉笑著說“看全嘍!”
“西雅圖夜未眠,好好聽的名字!”小七激動的拍著手,穿著一身粉色運動服,蹦蹦跳跳的就進去了,張曉心裏默默數著,3,2,1,果然,三秒後就聽見小七啊的一聲,興奮的叫了起來,看她的房間,她顯然是喜歡這裏全部粉紅色的調調的。
代榮澤被眼前這個丫頭嚇了一跳,好無禮吵鬧的搖頭,一身粉西裝的代榮澤,蹙眉看著興奮的小七,又看到張曉,頭一扭,離開了,全沒有當初的熱情。小七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的就有服務員上菜,小七和帥氣的服務員打招呼說“你們大男人怎麼都穿著粉紅色西裝呢?”
她這問話太無禮了,張曉拉拉她的袖子,擠眉弄眼,小七很快意識到什麼,拉著服務生說“你們這樣穿太帥了,我好喜歡,今後我要天天來吃飯!”,小七做捧心狀,靠,又一花癡悍然出世,小七,你確定你是女殺手?這也太匪夷所思,太彪悍,太狗血了吧!
飯吃了大半,兩人說說笑笑,完全不在意形象,完全沒在在意客人的眼光。遠處的代榮澤皺著眉頭看著她倆,顯然,來慣了西雅圖夜未眠的客人,都知他的脾氣秉性,向來都是默默吃飯,雖然看著粉色,怎麼都活潑不起來,而這倆人來了,毫不客氣,嘰嘰喳喳,吵吵鬧鬧,完全破壞了這裏的氣氛,她們的行徑,引得人們紛紛側目,服務員們看著她們,嘴角抽搐不停,心想老板肯定發怒。
果然代榮澤受不了了,走過去,一臉冰冷的說“請二位小聲一點,我這裏還有客人!”
張曉此時意識到自己的放肆,立刻瀲了笑容,說“對不起,其實,那事情不是我做的,今天我是來抱歉的!”張曉一時尷尬,不知說什麼好,又垂了眸子。
小七不幹了,站起來,盛氣淩人的說“幹嘛,開餐廳就是服務上帝的,我們是上帝,還想開下去嗎?”小七扁扁嘴,衝張曉眨了個眼睛,意思是,我來替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