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了,是一輛黑色邁巴赫送你回來的,看來你不簡單嘛!”她往我這邊挪了挪,顯得有些刻意。
我不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意思,但她的肢體語言告訴我,這騷女人肯定知道我有點錢。
不然我也不會喝茅台、坐豪車,不過她應該還不知道單元樓下那台騷氣的帕拉梅拉就是我的。
“那台邁巴赫是我朋友的,我就是一普通人,買不起。”我吃了口菜,抿了一口酒說道。
“哎呦,你就別裝了,普通人開得起帕拉梅拉?樓底下那輛紅色的保時捷是你的吧?那可是一百多萬的車!別以為我不知道。”
糟糕!還是被這女人發現了,裝不下去了。
“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裝了,那車的確是我的,不過是前女友給我買的。”我扯了個謊,並沒有直接承認。
“我去!這麼豪氣!一百多萬的車說送就送?我猜她肯定是上海本地人,而且還是獨生女,怎麼樣?我猜的沒錯吧?”白潔一臉的篤定。
我搖搖頭,“你隻猜對了一半,她是本地人不假,不過不是獨生女,而是個四十多歲的寡婦……”
“我去!”她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原來你喜歡……這……這種……啊?”
她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眼神很複雜。
“是的,我承認,我是個吃軟飯的,要不然我怎麼租的起這麼貴的房子?”我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反問道:“你看我像不像小白臉?”
她有些尷尬,不知如何回答,隻是楞楞地看著我。
我內心竊笑,心說這女人也太好騙了吧,隨便扯了個謊她都信。
我拿起筷子繼續吃著喝著,突然她開口說道:“其實……我和你差不多,都是有錢人的玩物罷了。”
我夾菜的動作一頓,心說:她這是要開始自述了?
她捋了捋頭發,說道:“我是五年前來的上海,那個時候在火鍋店當服務員,一個月工資四千七,包住不包吃,每個月發了工資,自己留一千零用,剩下的都寄回了老家。我還有個弟弟在讀書,父母沒有大本事,在老家種地,一年賺不了一萬。”
她說就在前年,她母親從電動三輪車上摔了下來,結果全身癱瘓,醫藥費大概需要十幾萬。
那個時候,家裏沒有一丁點積蓄,她父親到處求人借錢,也隻借到了三萬多。
母親癱瘓,弟弟要考高中,父親要照顧癱瘓的母親,不能外出打工,隻能在家附近幹點零工,勉強維持生計。
家庭的的重擔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幾乎壓的她抬不起頭來。
她想過去死,可自己解脫了,母親怎麼辦?弟弟怎麼辦?
那段時間,她幾乎每晚都會做噩夢,以至於精神恍惚,上班的時候經常上錯鍋底,被客人投訴了好多次。
火鍋店的主管是個中年老色批,得知了她家裏的情況,下班後把她單獨留了下來。
老色批說可以給她十萬塊錢,不需要償還,不過要她做他半年的情人。
她當時非常憤怒和屈辱,把老色批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跑回了員工宿舍。
她本打算第二天就向老板辭職,可是那晚,父親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不出意外,又是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