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凰翔曆 二二五年 春
“三弟,妻主今天躺了那麼久,不會出什麼事吧?”
“對啊二哥,妻主這麼久都沒從房裏出來,還是大哥進去看看吧。”
“嗯,妻主今早全身濕透的回來,一回來就進屋去了,這一整天都沒動靜,午飯也沒出來吃。她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以後咱們兄弟可咋辦呀。咱們再等半個時辰,要是半個時辰過了,妻主還不出來,我就進去叫妻主。”說話的是一個皮膚偏白,麵相陰柔,額頭低窄、顴骨微凸、眉尾有些下垂、眼睛細長、下巴尖而細、有點小聰明感的男人。他穿著一身褐色粗布麻衣,腰上用一根麻布條係著,頭發一半用一根木簪固定在腦後,一半垂下。顯得身形單薄瘦弱。
同他站一起的另外兩個男人長相和身高很相似,都身著一身黑色麻布粗衣,比褐色衣服男人高大半個頭。皮膚白皙,眼睛大而圓、明亮富有靈氣,山根英挺,唇不點而紅,唇角微微上揚,烏黑的墨發用一根灰布條高高束起,顯得挺拔有英氣。單論這長相來說,這兩人算的上是上等美男了。可能由於長期營養不良的原因,他們身型略顯單薄。
屋內床上一直躺的女人緩緩的睜開了眼,她仔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入眼的是屋子中央擺放著一張原木方桌,桌子四周圍著一圈長條凳。桌子中央擺放著一套舊的紫砂壺和兩隻紫砂杯。房子外牆是土培房,長對麵牆上掛了一套箬笠蓑衣,床旁邊地上放著一口大木頭箱子,箱子底層整齊的碼著幾件衣服,這間屋子其他就啥也沒有了。
這是什麼鬼地方,林玲克服著頭疼緩緩坐起身。她記得自己已經在送外賣的路上被大貨車撞死了,怎麼會在這地方,又為何躺在這張破床上,難道是穿越了?
腦中回憶著之前活著的三十年,心裏痛恨不已。她從小到大因為自己內向不懂得拒絕人,一直被同學和鄰居欺負。後來長大成年了,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自己追自己的男人,就想與那男人共度一生。結果那男人就是個騙子。被渣男騙光了全部錢財,還借網貸100萬。
對於她這個三線小城市月入5000元的打工妹來說,這是對她身、心的雙重打擊。
100萬的巨款啊!加上利息,省吃儉用30年都不一定還清。
那個狗渣男簡直不是人,騙完她就失蹤了,連警察都找不到,所有的爛攤子丟給她一人承受。她內心壓力無比巨大,曾一度想自殺逃避現實。可惜思及家中年老的父母,作為獨生子女的責任,令她不得不正做起來。
林玲不敢把欠債100萬的事跟父母說,因為從她剛跟渣男開始交往的時候,林玲的父母就不看好他們。
當時二老覺得那個渣男麵相不好,額頭窄且突出、眉毛清淡、尖嘴猴腮、眼距也很近;而且說話還油腔滑調的,屬於精明算計那一掛。
林玲的父母了解自己女兒的性子,他們的女兒涉世未深、內向又單純、善良。知道她將來跟這種男人在一起,肯定玩不過他,所以一直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