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娘娘隨屬下來。”
秦慎抱拳行禮,立在一旁靜靜等著。冬茗先一步跳下來,放好腳凳,扶媚薑下來。
她今日帶了帷帽,輕紗半掩,已是看不清傾城之色。
那頭車夫也在那輛馬車旁備好了腳凳,媚薑剛提裙踏上去,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便撩開簾子,朝她伸來,掌心寬大,指節修長,指腹有一層薄薄的繭。
“媚娘,來。”
男人嗓音清冷,卻透著股溫情,磨得人耳根癢癢。
媚薑抬手搭了上去。
掌心相觸,五指一下箍住她的柔荑,輕輕使力,媚薑便被擁到熟悉的懷抱中。一聲低笑在耳畔落下,男人沉穩的呼吸聲將她籠罩。
“爺,出發了。”
冬茗自然隨著秦慎坐在馬車外麵,秦慎側頭低聲稟報一聲,便驅車走小道朝東麵去。
裴景行摘下她的帷帽,將她放在大腿上,側抱在懷裏,垂首親了親小巧的鼻尖。
“殿下,我們去哪?”
媚薑已經習慣了現在這個男人一見麵就親親抱抱的做派,壓著聲音與湊近與他咬耳朵一般悄聲問道。
“不是去安榮寺嗎?”
“孤帶媚娘去江南玩一趟可好?”
裴景行摟著她,溫熱的手掌隔著衣衫輕撫她的後背。
“江南?殿下是要微服私訪嗎?”
少女眸子亮晶晶的,又被他的手弄得有點癢,挺胸靠得更近,說話間的氣流輕輕輕拂過裴景行的唇間,“那是不是不能在外麵叫殿下了?”
“嗯。”
他喉頭微動,“用的工部侍郎裴邵元的身份,所以媚娘該叫我什麼?”
媚薑一雙純淨無辜的桃花眼脈脈含情,流盼生輝,還透著點小狐狸般的狡黠。
“嗯……裴大人?”
男人挑了挑眉,掌心貼著她的衣衫從後背滑至腰際。
“嗯?”
夏日天熱,媚薑今日隻著一襲碧輕紗衣,內襯葡萄石榴纈紋紅裙,外罩淺絳紗長裙,紗料極輕薄。男人掌心散發出陣陣熱意,像伺機而動的獵豹,等待獵物露出破綻,好一口吞下。
“再好好想想叫什麼?”
媚薑像是絲毫不覺,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
“主子?爺?”
裴景行掌著纖腰,指尖輕佻,撫弄得越是輕柔就越是如隔靴搔癢,撓得媚薑腰肢舒展又緊繃,咬唇也壓抑不住地笑出聲來。
“哈哈,妾錯了……裴郎!”
媚薑坐在他腿上,被癢得不行,他往哪邊摸,她就扭著腰往哪邊躲,偏偏怎麼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隻敢一邊扭著腰一邊摟著他的脖子連連討饒。扭動間不知碰到什麼,裴景行突然悶哼一聲,將她緊緊箍住,貼著她的耳畔,聲音有些緊繃。
“乖,媚娘,別動。”
媚薑被撓癢得輕喘不停,隻覺得他聲音格外磁性,震得她耳根麻麻癢癢的,楚腰便又忍不住悄悄扭了一下。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