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行看著她後頸汗濕,還有被他捏紅的痕跡,混著屢屢濕透的發絲,脆弱易折。
心裏軟得難受。
輕輕用側臉去蹭她的發頂。
“媚娘會原諒孤嗎?”
她呼吸一窒,清淺濕熱的呼吸撲在他頸間的肌膚上,甕聲甕氣的嗓音聲音低低軟軟的,卻尤為堅定。
“嗯。”
不知情由,愛意漸濃。
裴景行輕輕笑了。
側臉埋進她發間,深深嗅著。
唇瓣滾燙,一下下落在她的耳尖鬢發,淺淺觸碰,細細吮含。
呼吸噴灑在媚薑耳間,癢得厲害。
她微微轉過臉,裴景行的吻便細細密密落在她鼻尖,上唇,兩人緊緊靠著呼吸相互交融,隻覺耳熱。
她的手漸漸攀上他的脖頸。悄悄抬眸,小心翼翼望過去。
他始終溫柔地看著她。
鼻尖相抵,呼吸相織。
她抖了抖眼睫,正搔在裴景行心中最軟處。他眉眼繾綣,隻將她抱在懷裏,靜靜等待著。
媚薑忍不住晃了晃吊在空中的小腿,抿了抿濕潤的唇。額間都是細汗,雪腮紅撲撲的,像是燒起了漫天的紅霞。
又忍不住朝他看去,湊得近了一點,唇瓣輕輕擦過他唇間。
他輕輕吮了一下,便鬆開了。
過了一會兒,她紅著臉再度湊過去,他溫柔將她含住,一下下小口地啜著,情意綿綿。
細細吻了片刻,他呼吸有點亂了,剛分開唇,媚薑便又湊上來。
他沒忍住將她輕輕往上顛了顛,她雙臂攀住他的脖頸,輕輕啊了一聲。
嗓音細細軟軟的。
裴景行呼吸漸重,與她額間相抵。
兩個腦袋越湊越近,空氣越來越少。雙唇再次觸碰時,兩人都忍不住發出了聲滿足的輕吟。
他輕輕摟住她的腰肢,張嘴含住那兩瓣櫻花,舌尖輕輕舔著,吃得認真又細致,輕了覺得愛意難紓,重了又恐花瓣薄弱。花瓣裏伸出調皮的魚尾,裹住了,再用力吸一吸。
他輕輕鬆了口,又稍稍退出來。兩人唇峰輕輕碰到一起,又同時啟唇,吮住對方。他們默契地都按捺著心中的燥意,反複汲取舔舐,彼此廝磨。他掌著她的腰,慢慢加深這個吻。
喘息、沉迷、難舍難分。
唇齒間水聲旖旎。
媚薑手指勾住他的發絲輕扯,裴景行才緩緩放開,變成一下又一下的啄吻。
她輕輕喘著,聲音裏帶著嬌:
“身上粘粘的……不舒服。”
裴景行目光溫柔凝注在她身上,“孤叫他們打水來。”
又想起她的傷還未好全,顛了顛她,柔聲問道:
“背上還疼不疼?”
她攬著他的脖頸,輕輕搖了搖頭。
裴景行微放了心,就這樣抱著她走到殿門口,隔著門對外麵吩咐:“給姑娘備水。”
“是。”安嬤嬤輕聲應到。
門外的福康早就被殿內的動靜驚到說不出話來。
聽著裏麵又是吵又是哭,媚薑姑娘竟然還敢對殿下大喊大叫,殿下那聲“孤說錯了”更是讓他五雷轟頂,外焦裏嫩,腦門兒發黑。
我滴個乖乖。
真是、真是叫太監說什麼是好……
安嬤嬤也定了定神,片刻後便吩咐底下的侍女去備水了。
福康公公甩了甩掉在地上的拂塵,仍是渾渾噩噩,雙眼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