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點東西啊】小奶音有些畏畏縮縮。
媚薑:嗬,這才哪到哪兒啊。
她挑唇嗤笑了一聲。
裴、景、行。
景行維賢,克念作聖麼?
這世上哪有什麼無欲無求的聖人?他越是克己慎獨,守心明性,她便越想看他日後被拉下神壇的模樣。
她們狐狸精向來都是攪得了千江水,也要惹道人心的。
“媚薑!”
“媚薑!你在哪兒?”
此起彼伏的叫嚷聲由遠及近,媚薑淡淡一笑,眼眸裏透出晶亮的光。
“這麼晚了媚薑一直沒有回來,這可怎麼辦?該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春喜顫抖著聲音,低垂的眼瞳裏閃著奇異而興奮的光。
快了!就快了!這次我定要她身敗名裂,看她還怎麼伺候殿下!
那個賤人——
“嗯?你們在找我麼?”
媚薑稍稍整理了下發髻,飄飄然走出來。
“媚薑!”小丫鬟們看到她,驚叫一聲。
“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呢!你這衣服……”
“春喜拜托我幫她找簪子,不小心摔了一跤到花叢裏了。”媚薑淡淡抬眼,看向春喜。
春喜此刻已是慌了心神。
“嗬、嗬,是啊,倒是連累你摔了一跤。”
怎麼回事?這賤人、這賤人怎麼沒事!衛臨晟呢!他們不是應該在一起嗎!他有沒有透露給這賤人她的話?
“媚、媚薑……你沒事吧?”春喜扯著唇角,幾乎要維持不住麵上的表情。
“我沒事啊,好著呢~”媚薑直勾勾盯著她,笑得格外真摯。
春喜看著心裏惴惴,唇舌都顫抖了起來,“那、那我們快、快點回去吧!”
丫鬟們麵麵相覷,都隱隱覺得氣氛哪裏不太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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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國公夫人便帶著跟衛臨晟太子妃告辭回府了。春喜也一整天都躲她躲得遠遠的,生怕媚薑找她問昨天的事兒。
這下媚薑一整天倒落得個清閑,不是給院子裏的花草澆澆水,剪剪枝,就是與廊下的丫鬟們閑聊。
“媚薑,你這手是怎麼回事。”宋嬤嬤路過她身邊,看到她手上被樹枝劃傷的痕跡,皺眉問道。
媚薑低著頭,“是奴婢昨日摔了一跤不小心劃傷了。”
宋嬤嬤打量了她一眼,小臉未施粉黛,也並未做什麼特別妝扮。二等丫鬟的服飾是統一的豆綠色齊腰襦裙,款式樸素尋常,怪隻怪她腰肢太纖細,腰間的束帶勾勒得纖腰楚楚,整個人瞧著嬌媚又纖細。
自始至終低著頭,人看著倒是個乖巧本分的,又是家生子,平日裏瞧著也並無攀龍附鳳的心思,難怪娘娘選她伺膳。
暮色西沉,正院已是長起了燈。
並未等太久,外頭便響起了腳步聲,為首的人一身玄色衣袍,身量極高,身形頎長挺拔。
正是太子殿下。
宮人們忙行禮,“太子殿下安。”
“殿下。”太子妃忙迎出來,笑得很是溫柔小意。
他微微頷首,清冷矜貴宛如謫仙一般,漫不經心地淡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