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默,你幹嘛啊?”溫久試圖掰開他捂著自己眼睛的手。

但他的手像被捍在她眼睛上似的,怎麼用力都紋絲不動。

“盯著男人看,不怕長針眼嗎?”霍北默酸溜溜的嘲諷。

拜托!鬱霆晟那一套動作,簡直炸裂好嗎?何止是她,所有路人都在盯著他看呢。

“老人說的是偷看人上廁所才會長針眼,什麼時候說看男人會長針眼了?”溫久沒好氣的回道。

“鬱霆晟這種行為,跟當街上廁所有什麼區別?”

霍北默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溫久感覺好氣又好笑。

“我真的從來沒見過你這種男人,有毛病?”

“我才是,從來沒見過像你口味這麼重的女人。”

“誰口味重了?”

她話音落下,索性用雙手去掰他的手指。

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才終於將他的手往眼睛下掰了一點,視線總算恢複,她為了徹底掙脫他的束縛,條件反射的張口,對著眼前修長的手指一口咬了下去,像極了大口咬住胡蘿卜的小兔子,一雙眼睛黑溜溜的。

霍北默沒想到,惹急了溫久,也是要咬人的。

他吃痛的將手抽回。“誰教你咬人的?”

眼見著溫久視線又要往鬱霆晟的方向掃去,他直接按住她肩頭,將她整個人扳正到反方向。

“兔子被逼急了都要咬人,還用得著教嗎?霍北默,你別太過分了。”溫久氣得暈頭轉向。

“你不是去上班嗎?公交車在那邊。”

他按著她瘦削的肩頭往公交車站方向走去。

畢竟,她也不坐他車。

“今天星期六,我要去的是畫室。”溫久前後扭擺著肩頭,試圖擺脫他的束縛。

“小久……”

也就是這時候,身後傳來鬱霆晟的聲音。

霍北默要是繼續不讓溫久與他見麵,就顯得有些小氣了。

他這才改成摟著溫久的肩頭轉身,顯得兩人很親昵的樣子,溫久瞪著他也不肯鬆手,還得意的衝鬱霆晟笑,明顯又在宣誓主權。

說起來,溫久也能理解霍北默的行為。

恐怕就是擔心她跟他表哥真有點什麼,破壞他的名譽吧?所以,每次鬱霆晟在場的時候,他的敵意就格外明顯。

思及此,她才不再掙紮,配合著他在鬱霆晟麵前秀恩愛。

“晟哥,早啊。”溫久大方的與他打招呼。

鬱霆晟手攥著被汗水浸潤過的上衣,根本沒有穿起來的意思,他剛鍛煉完的胸肌堅|硬惹火,麵對著麵,根本不太好意思看。

“一大早的,上衣都不穿在這裏跑來跑去,耍雜技呢?”霍北默上下掃了鬱霆晟兩眼,十分鄙視。

溫久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尋思著,某人自己前兩天不也這樣嗎?

“我邊鍛煉,順便等小久,衣服濕了而已。”鬱霆晟勾了下唇角,並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你等她幹什麼?”霍北默不滿的問。

溫久也是一頭霧水。

今天劇組休息,他們並不需要共事。

“小久,之前你不是答應塵塵,請我們去你家吃飯?塵塵一直記著這事,他讓我來問一下,今晚方不方便?”鬱霆晟開門見山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