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晟哥炒股賺了不少吧。”溫久目光閃爍。
如果不是霍北默的話,她都沒意識到,鬱霆晟拿出一千萬,可不像霍北默拿出一張黑卡那麼容易。
他被家裏經濟製裁,一千萬說不定是他所有的積蓄。
她不免心尖一顫,十分感動。
大哥哥還是像小時候一樣,讓人感到溫暖。
“你不找別的男人借錢,甚好。”
霍北默滿意的翹起薄唇,笑容久久勾留。
他為了抑製得意的神色,舌頭頂了下腮幫子,笑意才稍有收斂。
黃昏落葉簌簌,溫久坐在陽台,手執畫筆,本想畫風景,無意間掃了隔壁書房方向一眼,落地窗前,某人工作時的側顏,居然比五彩繽紛的花園還要唯美。
她目光被定格,久久移不開眼。
霍北默的臉,真是上帝之手的鬼斧神工之作,濃顏係五官,刀削般的下頜線,過於優越。
溫久做為一個美術生,具有極其敏銳捕捉美好畫麵的能力。
她情不自禁的拿起畫筆,悄悄畫起了書房落地窗前專注工作的男人。
她一邊畫,一邊難掩內心悸動。
他的眼睛、鼻子、嘴唇都好好看。
或許正因為心虛,她不敢把霍北默畫在4開的畫紙上,而是,從小畫本上撕下一張畫紙,夾在畫架上,偷偷的欣賞、偷偷的描繪。
尋思著,要是能請到霍北默給畫室高年級的學生當模特,學生們該多興奮?那簡直將是享受視覺盛宴的一節課。
不過,別人享不到的眼福,她坐在陽台就可以輕易享有,不免偷著快樂。
霍北默沉浸在工作中,全然沒注意到有人已經盯著自己畫了半個小時,直到,察覺到不遠處那灼灼的視線時,他才側過頭。
溫久正拿著畫筆對著半空比劃著比例,好巧不巧的,視線與霍北默對了個正著。
霍北默眯了眯撩人的桃花眼,探究的往溫久的方向掃視了一會,似乎想知道她在做什麼。
嚇得溫久連忙收回筆,連同視線也收了回來。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霍北默合上電腦,直接大步拐到了陽台。
這時候,溫久的畫已經完成得差不多,當聽到腳步聲越發接近的時候,她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要是被霍北默發現,她剛剛是在畫他的話,那該如何解釋?
總不能承認,她覺得他長得比黃昏的院落風景還好看,所以忍不住動筆畫他?
一個女人覺得一個男人好看到,產生偷偷畫下他的衝動,跟當麵表白有什麼區別?
她連忙將畫架上的小紙抽出來,在霍北默走到陽台之際,小紙也被她背著的手攥緊,藏到身後去了。
落入霍北默視線裏的,是一張驚慌失措到泛白的小臉,仿佛誤闖他居所的小偷。
“你剛才在畫什麼?”
霍北默瞥了一眼畫架上的畫紙,剛才,分明看到溫久很專注的在畫畫,畫紙卻空蕩蕩的。
一定有貓膩。
她雙手背在身後,顯然是把畫藏在後麵了。
到底在畫什麼,居然怕他看到?
“沒啊,我在看風景而已。”溫久不自在的回答。
“看風景看得小臉泛紅,小嘴發白?你該不會是在畫我吧?給我看看?”
霍北默突然對她藏在身後的畫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怎麼可能畫你?”溫久昂著下巴,心虛的極力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