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怎麼說的?”淩帥蹙了蹙眉。
一旁的李大叔忍不住插嘴道:“還不是這對夫妻不肯出錢給兒子治病,小女孩突然拿出錢預交治療費,我就問她是不是家裏逼她結婚了才有的錢,她說是結婚了,然後南知的手就動了,可能不想妹妹因為他的病嫁人吧。”
淩帥聞言,目光異樣的瞥了溫久一眼。
難道她和老霍結婚,是為了給哥哥治病?
溫久連忙擺手,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當時也隻是惆悵和霍北默也不算正常婚姻,就肯定的回應了李叔的問話。
江秋琳雙手交疊,冷哼了一聲:“我哪裏逼她了?我連她對象的影子都沒見過,搞得跟沒臉見人似的,至今不敢露麵。”
淩帥對溫久的情況,似乎有了一點了解。
看起來,她父母不知道溫久的老公是霍氏集團的總裁吧?
如果知道的話,唯利是圖的兩個老人,絕不是這種態度了。
江秋琳精明的目光突然落在角落裏的白樺臉上。
白樺像灰鼠見到餓貓似的閃躲著她的視線,恨不得原地隱藏。
“說起來,你到底是不是溫久老公?”江秋琳滿臉狐疑,眉頭皺得似打了結。
白樺欲哭無淚。
他全程像個保鏢一樣躲角落裏,居然還是躲不過去。
“八成是他,溫久跟淩醫生明顯不是那種關係。”溫建安說。
“長得賊眉鼠眼,天天跟在溫久後麵,頭發搞得跟鳥窩一樣,嘖嘖嘖,連我都看不上他,溫久怎麼看上的?”江秋琳上下掃視著白樺。
白樺隻覺得有股血氣往上湧,要憋不住吐血的感覺。
溫久既無語,又歉意。
她正想解釋的時候,有個小護士突然叫了一聲:“病人動了。”
與此同時,監護儀響了起來。
“哥……哥……”
溫久一僵,一時間也顧不上別的了,她忙回到了病床邊,緊握住了溫南知的手。
溫建安夫婦倆也緊張的上前查看。
果然看到溫南知修長的手指輕輕上下劃動了兩下,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氣。
兩人第一次意識到,難道,植物人真的有被喚醒的希望?
可一想到治療費用,他們寧可相信永遠醒不過來。
淩帥默默觀察著情況。
隨後,他將溫久單獨叫出病房,悄悄說道:“小久,你哥很關心你,提到你嫁得不好,他就給出反應,植物人最忌諱的就是無所記掛、沒有求生意誌,既然對方有你這個軟肋,我認為他有很大幾率能蘇醒。”
“真的嗎?”溫久的烏瞳發亮。
“對!當然,我媽就是放心不下我,才醒過來的。”淩帥苦笑。
“還有,既然他現在能聽到說話,你一會回病房,就接著說你老公的事,當然,不能讓她知道你老公是又帥又有錢的霍北默,而是要把你老公描述得很不堪,把自己的現狀說得很淒慘,讓他擔心你,明白嗎?”
溫久點頭如搗蒜。
兩人交流之後,重新回到病房。
溫建安和江秋琳滿臉疑問,卻又不好多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