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一個江國送來的奸細?也太沒出息了,就如同當初一樣。”
拓跋修繼續挑釁著他,想要牽動他的思緒,擾亂他的陣腳。
但他不知尉遲廷如今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
那就是———殺了他。
尉遲廷突然間變換了招式,側擊出劍,一擊刺穿拓跋修的臂膀。
寶劍掉落在地上,拓跋修捂著傷口,連連後退了幾步。
猩紅的血液一滴滴滴落在黃沙中,逐漸被黃沙所吞沒。
身後的那幾萬叛軍也已經所剩無幾。
如今成敗已定。
尉遲廷又是一劍刺進了拓跋修的肩膀,劍尖在骨肉間攪動著。
利劍牽動筋骨,雖不致命,但如同被千萬隻毒蟲啃食。
拓跋修疼得跪倒在地上,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
尉遲廷不給他一絲緩衝的餘地,拔出劍來,又立刻挑斷了他四肢的筋骨。
拓跋修疼得慘叫出聲。
似是覺得還不過癮,尉遲廷蹲下身子,拔出腰間的匕首,捅進他的口中,在他的嘴裏肆意攪動著。
拓跋修的這張臭嘴,可說了太多他不想聽的話了。
拓跋修口中不斷流出濃稠的鮮血,舌頭都被攪成了肉泥,險些昏死過去。
“阿福,帶回去,找人好好醫治著。”
“屬下遵命。”
尉遲廷不會讓拓跋修這麼輕易地死了,他的“福報”還在後頭呢。
尉遲廷扔掉手中的匕首。
觸碰過拓跋修的髒東西,他可不想要。
尉遲廷站起身子,向薑姝晚的方向走去。
他橫抱起地上的她。
“想殺孤?可是看見了想要殺孤的下場?”
“晚晚,你若不是孤的王妃,早就死在煞日的劍下了。”
薑姝晚緊緊地抓住尉遲廷的胳膊,聲音嘶啞:“放開我…”
尉遲廷垂眸看著懷中虛弱的人兒:“晚晚,孤不會放手的。”
尉遲廷將薑姝晚抱到了早已備好的馬車上,將她緊緊攬入自己的懷中。
她現在身上滾燙得厲害,意識模糊,還時不時想要解開自己的衣裳散熱。
尉遲廷按住她,她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副樣子?
“拓跋修……”
拓跋修?
尉遲廷掐住薑姝晚的腰:“薑姝晚,在孤麵前你隻能叫孤的名字。”
可薑姝晚其實隻想說是拓跋修給她下了藥,並沒有別的意思。
薑姝晚的思緒混亂,躺在尉遲廷懷中大口喘著粗氣。
藥效越來越猛了。
她的身上真的好難受。
她死死抓住尉遲廷的胳膊,聲音顫抖:“難受…尉遲廷……我好難受……”
可如今還在馬車上,道路顛簸。
“晚晚,求孤。”
“不要……”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嘴硬。
“求孤。”
“……”
“求你了……”
尉遲廷垂眸看著懷中瑟瑟發抖的薑姝晚,心中好不容易壘起的高牆瞬間崩塌。
他俯下身子用力地吻上了她,一隻手攬過她的腰,一隻手慢慢解開她的衣帶……
行路漫長,道路顛簸
紅沙遍地,清水長流
旭日當頭,飛鳥掠過
寒冬雖去,暖春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