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吃了痛,嫌厭地轉過頭。
當她看到拓跋修的容貌後,眼前一亮,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語氣柔和地說道:“公子有什麼事嗎?”
拓跋修一愣,不是她。
他鬆開了手,壓抑著心中的煩躁,溫和地笑道:“姑娘,不好意思,是在下認錯人了。”
打發走那個女子後,拓跋修獨自一人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走著。
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
他回過頭去,原來是拓跋妍。
拓跋妍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些呆滯住,她還從未見過自己的阿兄這副樣子。
“哥哥,那個人要回來了。”拓跋妍在拓跋修的耳邊低語道。
拓跋修的眸子黯淡下來,應了一聲便同拓跋妍一同打道回府。
回府路上,拓跋修與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擦肩而過。
他餘光掃見那男子,愣神了片刻。
待他回過神來,回過頭去,那人早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哥哥,怎麼了?”拓跋妍有些擔心地詢問道。
她的阿兄近些日子總是這樣,也太不對勁了些。
拓跋修緊咬著牙關,嘴角抽搐了一下,搖頭道:“無事。”
他怎麼能將一個男人也認成她?
***
“娘娘,剛那人好像是拓跋修。”青青她附在薑姝晚的耳邊小聲說道。
青青的臉上戴著麵紗,這是薑姝晚特地要求的,免得再被拓跋修認出來了。
薑姝晚扶了扶臉上的麵具,嚇得身上都出了冷汗:“他沒察覺到我們吧?”
“應是沒有。”
今日除夕,王城熱鬧得很,漠國的除夕與江國大有不同。
尉遲廷不想讓她錯過這番熱鬧的景象,再等一年,於是特許薑姝晚出了王宮。
出宮前,為了保證薑姝晚的安全,尉遲廷在她身旁安排了多個會武的侍女,又讓影月在暗中帶人守著。
就差把阿福也安插到薑姝晚身旁了。
尉遲廷還說等把宮中的事情都處理妥當,要跟著薑姝晚一同在王城中過除夕呢。
薑姝晚同一眾陪從在街上四處閑逛,這街上有變戲法的,有說書的,還有比武和比舞的,好不熱鬧。
“喝!喝!喝!”
不遠突然處傳來了眾人起哄的聲音。
薑姝晚不解地看向不遠處聚集在一起的人群。
看著薑姝晚疑惑的樣子,青青在一旁解釋道:“娘娘,這是我們漠國除夕時特有的比酒大賽。”
比酒大賽,顧名思義就是比誰的酒量好。
年末時,會有酒館將自己未能賣出的部分美酒免費供出來舉辦比酒大賽。
薑姝晚走近了些,這比酒大賽正是在熙娘的酒館旁邊舉辦的。
而那高台上坐著的正是熙娘本人。
她還是如往日一樣,看著擂台上比酒的人,鼓著掌,笑得花枝亂顫。
薑姝晚的目光逐漸轉移到了擂台上。
她看見擂台上的人,瞬間呆滯在原地,隨後大笑起來。
那台上比酒的人不正是雲承和煞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