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廷立刻警覺地轉過身抱住薑姝晚,可劍刃還是毫不留情地劃破了薑姝晚的臂膀。
一時之間,鮮血直流。
見薑姝晚受了傷,尉遲廷握著劍柄的手愈發用力。
他的眼睛猩紅,青筋暴起,勢要讓這群人陪葬。
***
與刺客糾纏在一起許久,遠方突然傳來了雜亂的馬蹄聲。
“快救王上!”
拓拔修帶著一群侍衛匆匆趕到。
將刺客重重圍住,把他們殺了個片甲不留。
拓拔修下馬,畢恭畢敬地站在尉遲廷麵前:“屬下護駕來遲,還請王上恕罪。”
薑姝晚捂著自己的傷口,看著眼前裝模作樣的拓拔修,冷笑了一聲,眼前一黑,險些昏死過去。
尉遲廷抱起倚在自己懷中的薑姝晚,冷眼瞥了拓拔修一眼。
他騎上馬,帶著薑姝晚疾馳回到營帳處。
尉遲廷一隻手握住韁繩,一隻手攬著薑姝晚,捂著她的傷口。
他的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
“晚晚撐住,孤馬上回去找人給你醫治。”
薑姝晚的唇色發白,臉上毫無生氣,可還是硬撐著扯出一絲微笑:“王上放心,這點小傷,不值一提。”
尉遲廷痛苦地閉上眼睛,心中疼到不能自已:“晚晚,你怎麼這麼傻啊。”
***
拓拔修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冷笑一聲:“還真是憐香惜玉。”
他回眸瞥了一眼姍姍來遲的拓跋妍:“妹妹,你不打算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拓跋妍害怕地低下頭,咽了咽口水:“我本來是要在這裏埋伏王上的,想上演一出美救英雄的戲碼,沒想到......”
拓拔修放聲大笑起來:“好一個美救英雄啊。”
他掐起拓跋妍的下巴:“你是怎麼知道王上會從這條路經過的。”
拓跋妍驚恐地看著拓拔修:“我本是要埋伏在坨達嶺那裏的,可是看見王上的人去坨達嶺那裏了,我知道王上定是起了疑心,圍獵的道路就這兩條,所以我就派人在這裏埋伏著了.....”
尉遲廷就是曾經為了保護老漠王在坨達嶺受了傷,他對那地方疑心重,也在情理之中。
拓拔修死死地盯著拓跋妍,似是要將她看穿:“林晚晚傷成那副樣子,你是想要了她的命啊。”
拓跋妍心虛了一下:“我隻不過告訴那些人,要是看見一個女子跟著,就......就對她下死手......”
拓跋妍壯足了膽子,反問道:“哥哥這時候生氣了?你今日不也是想要當著眾人的麵羞辱她。”
拓拔修的手更用力了些,拓跋妍疼得皺起了眉頭。
“我可沒想讓她死!若是因此王上再查出些什麼來,他會饒過我們嗎!妹妹,你知道的,若是再觸碰我的底線,哪怕你是拓跋妍,我也不會放過你。”
拓跋妍疼得哭出了聲:“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自作聰明了。”
拓拔修鬆了手,安撫似的摸了摸拓跋妍的頭發,柔聲說道:“這才是我的好妹妹。”
拓拔修看著已經沒有了蹤影的尉遲廷與薑姝晚,眼中突然充滿了玩味:“若是能與漠王搶女人,一定會很好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