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拉長的火車汽笛聲成功喚醒半躺在椅子上的人。
林辰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灰發坐起身，看著眼前在熟悉又陌生的車廂，捏了捏手臂，內心有些恍然，仿佛是很早之前看過的電影場景，旋即回過神來，看著蹲坐在車廂桌上通體漆黑的貓，林辰耐心問道：“所以你現在也聯係不上管理局了嗎？”
“經過那次時空波動，我們趁機解除枷鎖離開後，再也聯係不上了，”黑貓眨了眨綠色的眼睛，認真說道，“幸虧當時早早換了實體，不然可能跟其他係統一樣當場化為灰燼。”說完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可以看見爪子肉墊中有一道不甚明顯的傷痕，當中絲絲深紅色光芒正促進傷口愈合。
“那意味著我們不用再回去了？”林辰單手摸了摸下巴，詢問的話語帶著一些篤定，“我們自由了？”
“應當可以這麼說，我們目前已經沒有任何限製了，”黑貓看著林辰輕輕說道，“我檢查了很多次，不論你我，原先刻在靈魂裏的自毀點已經消失了，不需要再利用穿越世界替管理局抹平時空動亂了，隻是有著不好的一點，我們被局限在這個世界了，隻能用這次身份活下去，隻是失去了與管理局的聯係，我們很多東西都無法兌換了。”
“至少，我們自由了，不是麼？”林辰眼中透出一絲放鬆，長久以來和管理局的鬥智鬥勇，見證諸多反抗者的毀滅，最終還是成功了，“隻是不知道那兩個人現在還好嗎？”
想起之前見到的那兩個人，相偎相依打碎枷鎖的兩個人，弄壞諸多係統，利用時空波動毀了管理局老巢，成功解放他們自己的兩個人，之前還有著想利用他們的心思，雖然沒有成功，但究其結果而言，終究是成功了啊。
“作為成功者，他們應當有著後手吧，隻是沒想到你居然會為我兌換身體。”黑貓眼中透著欣喜，貓臉上人性化地笑了笑。
“從一開始為我考慮，到最後還為我抗爭的係統，即使被稱為異類，也堅持自己的想法，隻有你一個，安，”林辰歎了口氣，“不是所有係統都願意反抗管理局的，都寧願作為傀儡而活，或者同為壓榨者存在，很少願意擺脫操控，就算願意擺脫操控，也沒有肯為了宿主著想的係統啊。”
“你不是說過嗎，若為自由故，一切皆可拋。”黑貓安歪了歪貓頭認真思考道，“更何況，幸虧當時聽了那兩個人的話，提前兌換了不少東西，隻是抱歉，沒法帶你回去了。”
林辰看著眼前有些歉疚的黑貓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揉一下貓頭，“都過去了，更何況回去的那個世界是不是真的我們都無從得知，誰又能保證不是一場幻夢呢？那群人又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清洗記憶，回爐重造，嗬，已經很好了。”
“作為一名男性隨便揉女性的頭是不好的，”黑喵輕巧跳開，躲開了林辰的手，走到另一邊坐下，爪子點了點桌子，一遝資料出現在桌麵上，“我已經將這個世界的資料整理好了，順便將我們的身份一起投放給你。”
“這是哈利波特的世界嗎？怎麼感覺這麼不對勁啊。”林辰順手拿起資料，迅速瀏覽，看完有些驚訝，“格林德沃與魔王黑死病在德姆斯特朗學院大打出手？吹笛人在布斯巴頓誘發鼠疫傳播？麻風病肆虐家養小精靈？霍格沃茨禁林大霧彌漫？這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