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燙啊,唉,鐵定是發燒了。”

一間幹淨整潔又不失溫馨的房間內,蘇小遲懶散地躺在沙發上,伸手觸摸了一下額頭,秀眉緊緊地皺在一起,她不用照鏡子,就知道她現在燒的肯定跟猴屁股似的。

她費力地坐起身來,從櫃子上拿過醫藥箱,並從醫藥箱翻出一支溫度計,甩了幾下,夾好。

過了幾分鍾,拿出一看,果然是發燒了,還是高燒,40°2,再不去醫院的話,人都快要燒傻了。

唉,昨天晚上就不應該和她們出去飆車兜風,而且還穿的這麼少,早知道就應該套個軍大衣出門。自己真是純屬的要風度不要溫度啊,這下好了,生了病,可以老實了,蘇小遲真是悔不當初啊!

唉,家裏的備用藥早就用完了,看自己這種情況是必須得去趟醫院才行!

捂著眩暈的腦袋起身,隨便套了一件厚厚的毛呢大衣,圍上圍巾,又戴上溫暖又厚實的帽子,全副武裝之後,腦袋暈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剛拿上包和手機,準備出門,腦袋卻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漸漸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像都有了重影。

“不行不能倒下,起碼要到了醫院。”

嘴上這麼說,但此刻的力氣似乎被人抽走了一樣,整個身體軟綿綿的,腿上似乎被人灌了鉛一般,連邁出一步都費勁地很,更別提走了。

“完了。”

剛吐出這兩個字眼,蘇小遲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抹黑,人直接倒地不起沒了意識。

此刻,大興王朝,建平十一年,是夜。

月明星稀,暗藍色的天空上,一彎冷月孤獨又清寂高高地掛著。

勤政殿內,現在依舊是燈火通明。

殿內,書案前男子一襲暗色玄衣,衣飾簡潔大氣,卻依稀可看見上麵繡著的暗金龍紋,因此可窺見此人的身份。

案前搖曳不定的燭火,照耀了男子俊美至極的臉龐,溫柔又不失優美的臉龐線條,完美詮釋了男子精致好看的麵容,五官如刻畫般精致又俊美,每一處都像是上天精雕細琢般,完美到極致。

君臨蕭放下手中的奏折,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捏了捏眉心。最近要處理的政務越來越繁雜,他已經好久沒有睡過好覺了,每日不到卯時,他便要早早起來處理政務。

雖然政務繁多,但也未有一日懈怠過。加上前朝的事情和邊境的事情很是複雜繁重,後宮他去過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但就算是去了,也隻不過是吃頓飯,從未留宿。

傳妃嬪侍寢,他也從未做過。並不是他沒有時間,而是他心裏不願。

因為他的心裏早已裝下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卻......君臨蕭低下頭看著手上戴著的帝王戒。

那個人說過會在他當上皇帝的那一天回來,可是如今過了這麼多年,卻始終不見她回來,就仿佛那段經曆在君臨蕭的印象中像是做的一場虛幻的夢一般,不太真實,朦朧似非。

君臨蕭輕輕摩挲手上的帝王戒,好看的眸子裏滿是深沉的哀傷。原本以為當上帝王掌管所有權力,享受權力和地位所帶給自己的快樂,漸漸地發現一切不過是高處不勝寒。

空虛,孤寂,冷漠,淒清,惆悵。每日生活單調又乏味。

而這些東西的背後卻是缺失了一個人,一個他喜歡的人。

就在君臨蕭把這些繁雜的思緒拋開,繼續翻閱奏折時,秦福祿走進來福身行禮道。

“啟稟陛下,奴才有一事要稟報。”

君臨蕭頭也未抬,批閱著奏折,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