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賀雪,居然親她了!
她望著他的背影,在回想剛剛不久結束的吻,像是得到了全世界。她的臉頰有點紅,抑製不住的那種,心髒不受控製,泛起一陣陣甜。
不知道是他的吻灌醉了她的心,還是真的有些疲憊了,那個前一秒還在紅臉的小女孩便抑製不住的躺在了床上,臉上還保留著那個甜甜的笑,像是一劑藥,是什麼樣子的藥呢,哦,是麻醉藥。
困意席卷而來,雲疏悄悄閉上了眼睛,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而賀雪就有些麻煩了,一滴滴涼水落在他的身上,他咬緊了嘴唇,臉上的情緒像是翻動的波浪,一層一層的遞進,罷了閉了閉眼,腦海中浮現的還是她,那細長的腰肢,在他的手中,似乎可以輕易折斷。整理了情緒,再睜眼時,已是一片平靜。
拉開門,一入眼的便是這個擾他煩心的家夥,居然真的睡著了。
他放輕了腳步,慢慢靠近那個他心愛的女孩,他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身後那個女孩,月色灑下的光打在她的臉上,輕輕撫著,樹影婆娑,她的身後是光亮的燈,
她背著光,大半張臉被陰影覆蓋住,可他總是能看到她那雙眼睛,那雙眼睛裏,藏著好多好多,像是星星,卻是一顆埋藏在夜空中的星星,不起眼,卻足夠讓人發現,賀雪發現了。
那天他看到有個女孩抱著雙臂,摩挲著自己的雙臂,臉埋在膝蓋處,可哽咽的哭泣聲卻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那樣突出,他知道這個女孩是受到了不該受到的傷害,
可那是什麼呢?能讓這個原本活潑的女孩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狼狽不堪,生怕被別人看見,故作堅強,卻又不得不臣服於命運的她。
於是他逐漸打聽,去觀察這個女孩,那天開始,她臉上的笑容變少了,越變越少,似乎笑容是有限製的,一年隻能出現那麼幾次。原本那個眼睛如月牙一樣的女孩沒了,那個愛笑的女孩沒了,她變得平靜,甚至冷漠。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聽到了關於她的消息,那些人說她不是好東西,
他們一個傳著一個,像是病毒,完全製止不住。
“哎,你看,就是她。”
“就是她,哎,看起來這麼乖,沒想到啊!”
他們像審判官一樣,表麵正義的他們,卻殊不知他們在殺她,他們試圖慢慢放出
她身上所有的血,讓她慢慢死去,靈魂抽幹,血液枯涸,變成木乃伊,成為那個
他們自以為的樣子。
孤獨的廢墟,四周靜謐無聲,沒有一絲人煙,仿佛世界都已拋棄這片土地。
她走在這片原野上,暗淡的月光灑在這片荒涼的原野上,獨自一人站在那裏,宛
如迷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她以為這裏隻有她一個人,她以為這隻是一場孤立站,這裏注定是無聊的,迷茫的,看不見遠方的,但她的身後卻還有一個影子,隻是她總是不想看到它,或者說,她從來都不奢望有人會在這片土地中,畢竟這裏確實並不討喜。
他不禁撫摸著她的臉,眼中的柔軟差點就要揉進她的心中,攪也攪不動,太濃烈了,一個吻落在了雲疏的額中。
“晚安,我的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