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斜影照孤人、一襲紅衣飄零落——
“魏池,你也是神界的人?”
花無期“呸”了一聲,把嘴裏剛湧上來的汙血一口氣吐出半米遠。
這家夥,不知道在酒杯裏下了什麼東西,導致老娘體內魂力幾近消散。
不遠處的魏池看到花無期的反應,陰翳地笑了笑,一邊把玩著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麵上還是裝作一副恭敬的樣子,“帝尊殿下,奴也是逼不得已,受形勢所迫。”
形勢所迫?
花無期聽到這話,譏諷的扯了下嘴角。
他這個樣子有半點像是被強迫的樣子嗎?
魔界中一魔之下,萬魔之上,呼風喚雨的帝尊唯一護法,要不是自己私心作祟,怎麼會想起來要反叛呢?
說到底不過就是不甘心在花無期之下,貪戀魔界帝尊之位的借口罷了。
“魏池,本座可待你不薄!”
花無期不相信,跟在自己身邊數千年的夥伴,會為了自己一己私欲,對花無期下手。
今日,是魔界帝尊花無期的壽辰之日,也是一年之中魔界最熱鬧的一天,每年這個時候,花無期都會大赦魔界,賞賜全族上下美酒佳人,與民同歡,幾千年以來,無一例外。
可這樣的至尊生活,繁華卻又極致枯燥,早就讓花無期厭倦了。
就在早上,花無期還在說服魔族內宗親,她禪位休憩之後,打算把魔界帝尊的位置,傳給一直待在自己身邊,忠心耿耿的唯一護法——魏池。
隻是,縱然她料事如神、法力無邊,也萬萬沒想到,自己信任上千年的下屬,居然敢在自己生辰這天,聯手神界反叛自己。
想到這,花無期自嘲般仰天大笑了兩聲,踉蹌的挪動腳步,看了一眼團團將自己圍住的一眾將領。
眼底滿滿是失望,卻依舊強撐著身體,望向魏池,“魏池,你為了這天,蓄謀多久了?”
眼前的一個個身影,幾乎都是跟隨花無期從無名小妖走到統領魔族,並肩作戰幾千年的戰友、甚至算得上是彼此唯一的家人。
可就在此刻,他們把花無期視作雲泥踩在腳底下,甚至不顧種族大義,聯手神界,隻是為了拖花無期下神壇。
可悲,
可笑!
“帝尊殿下,我們這都是為了您能安享晚年,怎麼能叫做蓄謀呢?”
魏池舔著臉走上前,掌心向上凝出一團火焰球,豔紅色的光芒,映在他臉上,紅撲撲的笑意中格外冰冷刺骨。
三味真火?
這不是當年那狂妄的猴子的東西嗎?
怎麼會在魏池的手上。
花無期渾身是傷口,鮮血淌了一地,更因為魂力的消散,傷口一直愈合不上,新傷加舊傷,此刻的花無期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
即便這樣,從魔界殿堂一直戰鬥到魔界結界,她都未曾有過一絲的退怯。
可,當魏池把三位真火祭獻出來的時候,她徹底慌了神。
三味真火是花無期的克星,神族聖水可以消弭花無期魂力,而三味真火則是可以摧毀花無期的肉身。
魏池這是打算將她挫骨揚灰,徹底把一屆魔族帝尊毀滅的一幹二淨?
花無期好看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雙目死死盯著魏池手上耀眼的紅光,“這東西怎麼到你手上了?”
“帝尊殿下認識這東西?”魏池一臉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