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曼沒有離開京州,她隻是換了個住處。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聰明如傅淮森,還是被李桑瑾擺了一道,怎麼都沒想到曲曼還在京州。
時間又過了一年。
“李桑瑾,你到底把曲曼藏哪了?”
某日,已經找瘋了的傅淮森,將李桑瑾的車子,攔在禦苑別墅外。
他找了曲曼一年,一無所獲。
哪怕再是忌憚榮澤寧,他也還是找了過來。
李桑瑾搖下車窗,探出漂亮的臉蛋,推了推鼻梁上的太陽鏡,慢悠悠地說:“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幹嘛去了。”
傅淮瑾恨恨地盯著李桑瑾,咬牙切齒:“李桑瑾,你知不知道拆人婚姻,天理不容。”
李桑瑾聳了聳肩膀:“傅淮森,你什麼時候和曼曼有婚姻了?在你眼裏,曼曼不是一直不值一提嗎?”
“李桑瑾!”
傅淮森氣結,卻找不出話反駁。
他過去,確實太過忽略曲曼,也從未將她當做過妻子的人選。
一開始,他隻是圖一時新鮮。
畢竟,他見慣了那些熱辣主動的女人,曲曼這種清湯寡水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碰。
李桑瑾這張小嘴,向來厲害,他沒少領教。
“怎麼,改變主意了,想娶我們家曼曼了?”李桑瑾摘下太陽鏡,往邊上一扔,露出精致的眉眼:“傅淮森,晚了!”
傅淮森扒著車窗,忍下心中怒火:“李桑瑾,你有沒有想過,曲曼一個人帶著孩子,會很不容易。”
“會嗎?”李桑瑾笑了笑:“曼曼去父留子之後,過得不要太爽。”
“你……”
李桑瑾笑得陽光燦爛:“曼曼可不是一個人,她有我。還有……”
她鄙夷地掃了他一眼。
“曼曼可不缺追求者,隨便拿出一個人,都比你強得多!”
傅淮森臉色一白:“你什麼意思?曲曼身邊有人了?!”
李桑瑾勾了勾唇:“不然呢?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魅力很大嗎?值得曼曼一直等你?”
說完,李桑瑾油門一踩,怔愣中的傅淮森,差點被車子給掀翻在地。
李桑瑾透過反光鏡,瞟了一眼傅淮森。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活該!
李桑瑾可一點都不會同情他。
傅淮森深受打擊,在禦苑別墅門口一直站到天黑。
榮澤寧從公司回來時,就瞧見傅淮森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地立在他家門口。
“傅淮森?”榮澤寧下車,走到傅淮森麵前:“你站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傅淮森抬起頭,眼底紅得能滴血。
“榮少,你告訴我,曲曼到底在哪裏。”
“隻要你告訴我她在哪裏,我願意在我們的合作中,再讓利兩個點。”
榮澤寧拍了拍傅淮森的肩膀:“沒有桑桑點頭,就算你讓給我一百個點,我也不敢告訴你曲小姐的地址。”
同樣身為男人,他倒是能理解傅淮森此刻的心情。
隻是,桑桑那裏……
“榮少,你就這麼怕李……”傅淮森很快改口:“怕你太太?”
榮澤寧輕笑一聲:“不是怕。傅淮森,女人是用來寵的,你好自為之吧。”
別墅內,暖色燈光亮起,整個禦苑別墅籠罩在溫馨中,更顯得大門外的傅淮森,可憐兮兮的。
他低垂著肩膀,像是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
榮澤寧走進屋內,李桑瑾就撲進他懷裏,又是擁抱,又是親吻,膩歪得不得了。
小夫妻親密無間,沒有所謂的什麼三年之癢。
“老公,傅淮森還沒走嗎?”
桑桑的小手,搭在榮澤寧的腰間。
“嗯,還在。”榮澤寧垂眸,試探地問了一句:“桑桑決定一直不告訴他?”
“除非曼曼想見他,不然我才不告訴他。”
李桑瑾抬眸,與榮澤寧對視。
“老公,你可不能當叛徒哦。”
榮澤寧捏了捏桑桑的手心:“老婆都發話了,我當然聽老婆的。”
李桑瑾將曲曼藏得密不透風,傅懷森動用了很多關係,仍是沒有找到。
他便天天到禦園別墅來煩李桑瑾。
對李桑瑾的稱呼,到了最後,都成“姑奶奶”了,隻差沒跪下求她。
“你就行行好,行不行?”
“隻要你告訴我曲曼在哪兒,我就將自己名下十分之一的傅氏股份送給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