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後的秦子陶疲憊的趴在床上,一閉眼,腦子全是某人溫熱的手掌和狐狸麵具。
半晌,無法入眠,秦子陶煩悶坐起身來,翻出提櫃裏的手雜,仔細閱覽著,拋開腦子裏的雜亂。
第二天到學堂時,一下馬車,秦子陶就和堂前的柳朝錫撞了個正著,二人沉默著,破天荒地沒有鬥嘴,秦子陶感到不自在,準備先走一步。
沒想到,柳朝錫叫住了她,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我昨天...不是故意吃你豆腐,還請原諒我的失禮。”
此話一出,秦子陶的旖旎心思頓時煙消雲散,強笑著說道:“沒事,事出有因,理解。”
見柳朝錫還想說什麼,秦子陶立馬搶先道:“我還有事,再會。”說罷,秦子陶落荒而逃。
柳朝錫站在原地,不知為何,感覺胸口堵得慌。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立馬朝秦子陶消失的位置跑去,可惜少女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子陶坐在位置上許久,依舊回不過神來,她定了定心神,翻開書籍,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煩躁的關上書,前桌的樂雯湉被這響聲驚動,轉過頭來詢問:“你怎麼了?桃子。”
秦子陶懨懨的回道:“我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柳朝錫就想逃,特別不自在,看不到吧又像有蟻獸啃食一樣,渾身不舒服,你說,我是不是該去請個大夫來?”
樂雯湉震驚極了,轉而拉動椅子往後靠近秦子陶,小聲說道:“你這是病。”
“什麼病?能治好嗎?”秦子陶著急的不得了。
樂雯湉故作高深的回答:“相思病。”
秦子陶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樂雯湉的話,心緒四飛,但還是立即否認道:“你別在那亂說。”
“真的嘛,不是我這輩子不喜歡美男。”樂雯湉舉手發誓道,一臉認真。
秦子陶捂著耳朵,一副我不聽的模樣,樂雯湉八卦道:“說真的,你倆不會真有什麼事兒吧?”
“你閑的話去幫我抄書去。”秦子陶牽起嘴角,威脅道,樂雯湉一聽這話,立馬閉嘴。
聽了樂雯湉的話,秦子陶隻覺得更煩了,下學堂後便匆匆回了府。
“爹,爹!咦?怎麼沒見著人。”秦子陶滿臉疑惑,聽到奶媽說秦大人去端親王府了,以為和柳叔小酌一杯去了,便沒放在心上。
等到了傍晚,才等來秦大人回府的消息,秦子陶不知道為何,破天荒去找了秦大人詢問緣由,沒想到,秦大人開口道:“桃子,朝錫從軍去了,這一去,可能就是四五年啊...”
秦子陶感覺心神一震,茫茫然問道:“...從軍?他怎麼會去從軍?柳叔方姨怎麼會答應?”
“朝錫一直想從軍,這是他的抱負,今天爹就是為朝錫送行去了。”秦大人感慨道。
秦子陶久久不能回神,失魂落魄的回了房,秦大人看她這副模樣,沒有多想以為疲乏而已。
回到房的秦子陶緊抿著唇,捂著自己的胸口,有一股悶重感滯於胸中,連平時喜愛的手雜也沒能提起她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