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因為他看見了兩人流血的手,連忙打電話,給兩人送醫院去。

去醫院的路上兩人都不說話,氣氛一時之間掉到了冰點。

而待在兩人中間的孫丞安膽戰心驚,一邊擔心他倆的手會不會落下什麼病根,一邊又去想,這兩人到底為什麼吵架?

他在中間實在為難。

兩人在同一個房間包紮,麵對著麵,朝醉麵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看得勻深更加心堵了。

包紮好之後,醫生囑咐好好休息抱著推盤走了。

孫丞安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實在是冷,想了想,還是給他們留私人空間吧,小情侶的事外人說什麼都沒有用的,要讓他們自己解決,多餘的插手隻是在幫倒忙。

正好,他去把費給繳了。

孫丞安離開後,兩人還是沒說話,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冷凝的氣息。

勻深看著這樣的他,腦海裏又浮現出那人說的話,“勻深,逆天改命是要付出代價的。”

“也許他會變,變成不再是你的小玫瑰了。”

勻深不信,他隻信自己,沒有什麼不成功的,朝醉不管變成什麼樣,都是朝醉。

他能分清。

“醉醉,下次別這樣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了,好不好?”這句話說得近乎有一種祈求的意味。

朝醉頓了一下,他們之間終究還是勻深先低頭了。

“那你能不騙我嗎?”朝醉在賭,他賭勻深不騙他,他賭勻深會告訴他。

但是勻深點頭了,他說,“好。”

但是卻沒有任何要解釋的動作,朝醉氣笑了,他看著勻深,看著看著,眼角沁了一滴淚,朝醉毫不在意的抹掉。

“勻深,你知道的,自以為是的付出以及自我犧牲,並不會讓被付出者感到快樂,他隻會覺得,愧疚。”

朝醉說完之後背過身去,不再跟他說話了,勻深心裏一咯噔,他幾乎以為朝醉知道了。

但是看朝醉這個樣子,他就知道,朝醉是在詐他的。

但是他不能說。

於是兩人就這麼僵持著,回到家也是僵著的。

朝醉不顧勻深挽留的眼神,下了電梯,進屋,這是兩人認識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吵架,勻深有一點不知所措,他知道怎麼能把朝醉哄好,但是哄好之後,問題依然在,而他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一個與死亡打交道的人,最怕的卻是死亡。

人的命數是注定的,神的也是,主界那些所謂長生不老的係統,宿主,主神,終有一天也會死。

而這個死就是圓寂。

為了守護主界,也因為活夠了,大部分主神在生命的盡頭都會選擇自我犧牲來守護主界的能量核心。

他不一樣,他是真正的不死,從死靈之地誕生之初而孕育,隻要死靈之地不滅,他就是永生的。

他做好了為死靈之地而死的準備,他甚至覺得自己會一直奉獻於死靈之地,直到他遇見了朝醉,一個——玫瑰花妖。

他用一張魅惑眾生的臉蛋,卻單純無比的看著他,他說,“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活物哎。”

小花妖沒有名字,他躲藏在死靈之地的深處,年歲不大,但是他卻感受到和自己一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