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寒涼,月朗星稀,淩晨兩點的街道上沒有人煙。
朝醉站在天台上,臉上帶著笑,下一秒,毫不猶豫的往下跳。
在徹骨的劇痛之下,朝醉恍惚間聽見了一些機械聲。
“叮——情緒檢測——絕望,符合要求——”
“叮——靈魂檢測——符合——”
“叮——宿主姓名朝醉——”
“叮——綁定中——”
“叮——綁定成功!”
——
幻覺吧。
“宴涵涵,他是誰?”
“他是我男朋友!”
朝醉感受到自己手被人拽住了,等等,他不是應該死了嗎?怎麼還能感受到東西?
“宴涵涵,你以為你胡亂找個人就能糊弄我?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韓陽夙,你韓家是挺厲害,我宴家也不差!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跟我說這句話的!”
朝醉意識慢慢回籠,眼神清明起來,這隻有0.000001秒的變化,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朝醉看著自己身邊的人,還有對麵滿麵怒火的人,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從自殺現場來到了這個光鮮亮麗的宴會修羅場。
還有橫在自己一米外的透明字幕,上麵寫著:涵涵和我青梅竹馬,韓總再糾纏就不禮貌了(朝醉大手一揮,把宴涵涵護在自己的身後,帶著壓迫的看著對麵怒火中燒的男人。)
但是不妨礙朝醉抽出宴涵涵抱著的自己的手臂,麵上帶著得體溫和的笑容。
“我不是他男朋友,你們繼續,我就先走了,拜拜。”
說著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留下傻眼的宴涵涵,還有宴涵涵對麵一臉冷酷的韓陽夙。
“算他識相。”
宴涵涵隻是傻眼一瞬間,接著麵上一片寒霜,“朝醉,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來找我了!”
朝醉眼睛微亮,還有這好事,於是朝醉回頭了。
宴涵涵麵上一喜,還沒來得及轉換為矜貴驕矜的樣,就聽見朝醉口中說著,“求之不得。”
說著走了。
就這麼走了!
宴涵涵表情沒切換過來,看著有些扭曲的可怖。
朝醉一邊走,一邊聽腦海裏那個聲音瞎逼逼。
“宿主!你怎麼不按照彈幕上說話啊!完了完了,不會又要偏了吧?”
朝醉還沒有從自殺現場反應過來,但是方才那兩個人分明就有點矛盾,而那個自己身邊的人,好像是叫個宴涵涵,看著他的眼睛裏可沒有什麼情誼,分明就是滿滿的算計。
他又不是傻子,給他當擋箭牌,那對麵的叫韓陽夙的一看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韓陽夙明顯與宴涵涵有點關聯,宴涵涵家明顯有點實力,兩個人誰也奈何不了誰。
他不清楚原身是什麼情況,但是他總不能傻乎乎的去給別人當擋箭牌,最後受傷的不隻有他嗎?
係統說了半天,朝醉沒有絲毫的反應,係統安靜下來了,自己冷靜下來了。
“宿主,我給你傳劇情,你之後可不能這麼胡作非為了啊。”係統很是擔憂,他的業績啊。
朝醉挑挑眉,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任由腦子裏湧進一大段的劇情。
看完後的朝醉:(;一_一)
什麼玩意啊?
簡單來說,就是脾氣火爆小少爺宴涵涵因為喝醉誤入商業新貴中了藥的韓陽夙的房間裏發生了醬醬晾晾的事,後來的故事就是他追他逃,他們都插翅難逃的故事。
而原身,也就是朝醉,和他名字一模一樣的一個男人,戲份那可是重量級的。
原身是這本書裏的癡情男二,也是宴涵涵的青梅竹馬的鄰居家小哥哥。
自小對他溫柔耐心,包容他的所有壞脾氣,會主動給他背黑鍋,在宴涵涵闖禍的時候把自己零花錢給他填坑,原身自幼成熟穩重,成績優秀,待人接物也都是溫和有禮,原身大學之後義無反顧的去學了古物修複。
這裏爆發了宴涵涵與原身最大的一場吵架,因為宴涵涵希望原身去學金融。
說的理由也是冠冕堂皇,你父母就你一個兒子,你去學這個了,那他們怎麼辦,他們的家業怎麼辦?
而朝醉隻覺得宴涵涵在乎的是原身能給他的金錢助力。
宴涵涵家可不是隻有宴涵涵一個男孩啊,繼承人競爭可是很激烈的。
原身可是他的舔狗,舔狗沒錢那叫癩蛤蟆。
但是原身沒有妥協,還是學了這個專業,直到後來,宴涵涵得知原身是有百分之二十股份的時候,才原諒他。
為了宴涵涵,原身得罪了不少人,其中最大的就是韓陽夙,韓陽夙可了勁的搞原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