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它碰撞在泥土上,揮灑在花草上,揚起的空氣清涼,人也靜涼。
我覺得被老師罰站在雨中挺不錯的,這裏遠比教室的悶燥舒服多了。那雜七雜八的氣味混雜著壓抑的鼓勵,屬實令我不解。我會被安排這麼一個大禮,或許是因為那張消失的卷子吧。
我解釋,我說卷子沒給我發。你不信,你說大家都發了。我對你愛搭不理,我知道你和我爸爸一樣,解釋無非是浪費掉我的口水。你看著淡漠的我,激蕩的心開始起浪,你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開始施展你的帝王權力。
他們總是喜歡說:“都是為了你好,你還小。”
我大抵是十分叛逆,我在自己的心裏無數次地對他們說:“你大,你厲害,你不就是比我早幾年入土嗎!”
爸爸總是喜歡說,你過段時間就明白我了,過幾年長大了就明白我了,到我這個年紀就明白我了......
我信了,可4歲的事情到了8歲還是當初的感覺,8歲的事情到了18歲也還是當時的觸動......
所以呢?
後來長大了一些,我讀到了一句話:人終將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
哦?年少的事情怎會困擾一生!你們不是高呼自我多麼多麼成熟嗎?你們怎麼可能被年少的幼稚上了一道枷鎖!現在,我承認這句話。這個枷鎖是我自己上的,不後悔。
...
雨中的靜涼,因為你的出現,燥熱了起來。
辭茉,我的同桌,算是這個班上唯一好看的女孩。起碼,在她為我打傘的時候,就是最好看的。
“喂,辭茉你幹嘛?最後一節體育課你不去上啊?!”
辭茉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緩緩道:“你二吧,我給你打傘啊。”
“我知道,可是我已經濕透了 ”我解釋道。
辭茉鼓氣道:“我想,我樂意,你管不著。”
我當時或許是腦子進水了,做了一個自己都不理解的行為。
我一把奪過辭茉的傘,隨即關上,拉著辭茉的胳膊笑道:“一起淋雨吧,很有趣的,哈哈。”
“啊啊啊,洛川怡你傻逼啊,你幹嘛”辭茉大叫道。
我食指貼住辭茉的嘴唇小聲道:“噓,一會兒被老師聽見了,安靜哈,就當是你自願的。”
“你就欺負我吧,哼。”
“沒有,你感受一下這雨,深呼吸。”
隨即,我仰麵朝天,深呼一口這清涼,心怡......
一直等到最後一節課結束,辭茉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放學路上,我是沒帶傘的,隻能被某人施舍著同行。
兩個淋濕的小學生,打著同一把傘,扭扭捏捏的出現在古鎮的路上。
我怎會想到,這是淪陷的開始,也是我的一廂情願.....
我是洛川本地人,辭茉不是。她第二學期就轉走了,這無疑令我對她的愛意與日俱增。我無法解釋,這得質問月老。
每當開心的時候,我會想起辭茉。每當難過時,我也會想起她。特別是晚上,我是導演,也是演員,在睡前的腦海中上演一場又一場我和辭茉的故事。也不知為何,我總是會以悲劇來為我的夜晚畫上句號,濕透了枕頭才罷休,大抵我是有病的吧。
朋友,這本書是為了讓你相信愛情的,沒有任何不悅,一切都是注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