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跟進來的時候,兩人已經見過禮了。

“齊老,您這邊坐。”陸瑤進來搬張凳子放在慕容景一側。

幾人分別坐下後,齊老才把路上怎麼被綁,又怎麼被陸瑤所救,以及如何進入這裏隱世,全都說了一遍,直到日落西山,齊老說的口幹舌燥才說完。

慕容景聽後站起來對著陸瑤鞠了一躬道:“多謝陸大夫的救命之恩,你對齊老的恩情就由我來代還吧?”

“大可不必,我和齊老之間已經沒有恩情隻有親情,所以沒有還恩情一說。”陸瑤趕緊打住,她還記得這貨早上的流氓舉動,她都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對她生出的感情,難道不應該是日久生情嗎?她和慕容景在一起的時間大概隻有十來天吧?而且還是十年前,難道這十年慕容景都沒有娶妻生子嗎?還是自己太有魅力?讓慕容景對自己念念不忘?陸瑤覺得很懵。

慕容景嘴角抽了抽,要知道外麵的人有多少人巴不得討自己的一個人情,沒想到陸瑤卻避如蛇蠍?難道自己在她心中真的沒有絲毫分量?他記得當年兩人分別的時候,他明明在對方的眼裏看見了不舍,這十年時間就把這份感情給磨滅了?

“既然如此,那是我自作多情了,不過還是要多謝陸大夫。”慕容景再次鄭重道謝道。

陸瑤不知道齊博仁和慕容景之間到底是何關係,但也隻是猜測兩人認識,卻不知為何慕容景對待齊博仁如此的尊重和在意,遂問道:“齊老,您和景王之間?”

齊博仁樂道:“景王年幼時曾是我的學生,後來景王領兵出征,朝廷動亂,我也就辭官去了梁西府的府城,因為我老家就是梁西的,當時準備歸隱,聽說景王也在梁西,就想著去見見我這個學生,正好被景王引薦給了林將軍成了子軒的老師。”

原來這一切都是巧合啊。

“那景王和子軒豈不是都是您的學生?”陸瑤眨著眼睛問道。

“正是如此,這兩個學生都很出色,我這一輩子也算值了。”齊博仁捋著胡子笑道。

慕容景看陸瑤的神色就知道陸瑤在打什麼主意,所以趕緊道:“雖然我和子軒都是老師的學生,但是子軒還是要叫我一聲叔叔,輩分不能亂。”

齊博仁點頭道:“合該如此,雖然你們都是我的學生,但是還是隔著輩分的。”

陸瑤眼裏的光立即熄滅了,她還想著能做慕容景的長輩呢,現在是沒希望了。

慕容景眼裏閃過一絲得意,朝著陸瑤挑釁的看了一眼,陸瑤懶得搭理他,像個小孩子一樣。

“景王,如今現在的情況如何?子軒昨日剛下山,你來的不巧,剛好和他錯開了。”齊博仁惋惜道。

慕容景收起剛才得意的表情,恭敬道:“老師,去年年歲蠻人被我打回了老巢,已經簽訂了十年盟約,蠻人要向我們納貢,我們國家要嫁過去一位公主和親,但是皇室沒有適齡公主,就在親王裏麵選了一位郡主送去了漠北,儀仗隊年後出發,想如今應該已經到了漠北。”

陸瑤嗤笑道:“難道一個國家的安寧就要靠犧牲一個女子來和親換取嗎?就算是和親,為何一定要是我們國家的女子去和親,為何不是漠北的女子來我們東信國?難道男子就不能犧牲一下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