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陸瑤正好來到前廳。
魯子晉又當著陸瑤的麵道謝了一番,兩人又交談了一番後,魯大人趕緊讓管家去請府城會針灸的大夫來學習針法,又請陸瑤入座上茶。
陸瑤坐下後,齊博仁就把魯大人的意思轉述給了陸瑤。
陸瑤擺手道:“魯大人,我們不用您安置,我們隻用借個道,還希望魯大人行個方便,能讓我們接下來的行程都不受阻礙。”
魯大人疑惑問道:“陸大夫,雖然你醫術高明,可是這是南疆,毒蟲自不必說,就是再往西南走,那裏的毒障都能讓人寸步難行,還有林子裏的沼澤遍地,一不小心就能陷進去,你為何非要執著進山裏?”
“為了躲避戰亂,這南疆雖然有十萬大山的天然屏障做阻礙,可是戰亂還是難免,我不想再帶著孩子四處奔走。”陸瑤覺得也沒有必要隱瞞。
魯大人聽後半晌沒說話,片刻後吩咐小廝備筆墨紙硯。
魯大人當場給陸瑤寫了一道文書,並且還蓋上了知府大印,待墨跡幹後,魯子晉把文書遞給陸瑤道:“陸大夫,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就送你這道放行書吧,希望你一路順風,我們有緣再見吧。”
陸瑤接過文書看了一遍後鄭重收好,然後向魯子晉道謝。
幾人說了半個時辰的話,大夫才被請來,陸瑤把針法寫在紙上交給了大夫,大夫會針灸一看就明白頓時讚歎道:“這套針法果然妙啊,多謝陸大夫傳授針法,陸大夫也算是我的老師了,請受在下一拜。”
陸瑤沒有讓他拜下去,她可不想收這麼老的徒弟,她家裏的幾個乖寶就夠她教的了。
陸瑤眼看著在知府府中耽擱了將近一個半時辰,從容起身告辭。
魯子晉不舍的看著老友道:“老友,不若你就帶著妻女就在這府城內安家如何?何苦還要繼續前行?”
齊博仁搖頭道:“老友,並非我不貪戀榮華,隻是我有遺願未了,如今我們已經同在一片天空下,何愁再無見麵之日?”
魯子晉了解齊博仁的脾氣,遂也沒有再勸,親自將人送出門外,還準備了豐厚的禮物,並贈送了一輛馬車給陸瑤,讓她這一路上少受些罪。
陸瑤推辭不過,也就收下了。
從知府大人家出來,陸瑤駕著馬車一路去了吉祥客棧,她將馬車停在客棧門口對齊博仁道:“齊老,我上去取東西,不如您今晚就下榻在客棧內如何?房錢我已經付過了,您這一路跟著我們也遭了不少罪,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晚。”
齊博仁擺擺手道:“無礙,你快去把東西取上,我們這就一道出城去,我怎麼能一個人享受,卻讓你們在外麵遭罪?老夫豈是那等不能共患難之人?”
陸瑤笑著走進客棧,小二見是陸瑤回轉來,立即迎上來問道:“夫人,您回來了。”
“小二哥,你趕緊給我打包幾個好菜,我要帶走,另外客房我們今晚就不在這住了,銀錢也不必退,菜色給我弄好些就是。”陸瑤說了一聲,抬腳就往樓上去。
小二疑惑的看著陸瑤的背影也沒有再多嘴詢問,客人說什麼他照辦就是。
陸瑤進了二樓的房間,把衣服和銀兩從空間裏取出來,把衣服重新包好,布匹另外用繩子捆好,她先把麻袋中的銀子送到馬車上,再回來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