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初徹底無法辯白了，知道自己越解釋就會越黑，強忍著怒火，隻想打發掉這個月閣主。他按壓著太陽穴暴起的青筋，咬牙切齒的禮貌道：“我謝謝你啊，這沒你什麼事了。你走吧。”
月心翎巴不得趕緊逃離這變態的窟主，急忙起身彎腰道：“是，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心翎告退，若是窟主還需要其他的姑娘，我再給......”
月心翎話還沒說完，華初實在忍不住了，怒道：“滾！”
月心翎被嚇了一跳，急不擇路的落荒而逃，出去時，還不忘順手關掉屋門。
這下終於安靜了，華初已經氣的隻想毀了這千月閣，但姒辰窟那位脾氣暴躁肯定不好惹，隻好握拳錘了錘自己的額頭道：“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果然女人多了，是非多。還是少與女人打交道。”
他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還在暈著的小蝶，搖了搖頭道：“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人誤會。要不是你，阿亦也不會被我傷害。我又為什麼要管你這害人精呢？我真是爛好心，氣死我了！”
這時地上的小蝶伸了個懶腰，突然坐起道：“咦，那女鬼呢？是不是被你們消滅了？她不在了吧？”
華初朝她翻了個白眼道：“是，女鬼不在了，投胎去了。”
小蝶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看著他的眼睛道：“怎麼了？公子朝我翻白眼幹嘛？我惹到你了嗎？”
華初心道：“真討厭你這個明明做了很不好的事，卻什麼也不記得的無辜的模樣。”他一字一句道：“沒什麼，你沒惹我。”
小蝶鬆了口氣道：“那就好。公子，我之前聽你說你見過我娘？難道你就是那個當初救我離開的公子？我就說第一次見麵時，總覺得似曾相識。”
華初眼神中流過一絲愧疚道：“是。當時我也覺得你眼熟，還和你多說了幾句話，害你因此丟了活計。對不起。”他認真道，“隻是途中你為何逃跑了？”
小蝶有些哽咽道：“沒關係，是我的問題，不怪你。我......我隻是想我娘了。我爹不分緣由就要殺我，要不是公子，我恐怕現在已經是一個孤魂野鬼了，我恨我爹，更恨我娘也拋棄我。但一路上我知道娘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想回去找我娘，問清楚為什麼拋棄我，最後迷了路，後來有人見我可憐，就收養了我，可好景不長，那對夫妻有了自己的孩子後，又拋棄了我。我又成了一個孤兒，幾經輾轉，後又聽人說能夠找到我的阿娘，隨後沒想到被人誘騙到了這裏。”
“我當時也好奇，這裏好像是海底，我為什麼沒有死，而這裏的人好像看上去像人也不像人。我也不知道怎麼逃出了奴隸主的魔爪，最後在饑寒交迫下，遇到了成衣鋪的老板，他好心收留了我，我卻......”說到這裏，她自責的嗚咽起來。
華初聽著她的訴說，之前對小蝶的氣在此時煙消雲散了。他手輕輕搭上小蝶的肩膀，溫聲道：“不是你的錯，我之前就跟你解釋過了。你得了媚香這種病，你的一切行為不受你自己控製，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隻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來這千月閣嗎？”
小蝶道：“我也不知道。隻是當時看到一個男子，長得極好看，他進了千月閣，我就不聽使喚的也跟了進去。想要......後來在這裏能看到很多好看的男子，我心底就有個聲音一直告訴我‘留下來吧，留在這裏。你就能得到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了。’我就鬼使神差的向閣主說明了自己不要報酬，隻求留在這裏。閣主看我可憐，就留下我了。之後我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這千月閣的頭牌了。”
華初也覺得奇怪，問道：“那小蝶，你，咳咳，你還記得你接客的事嗎？”
小蝶思索片刻道：“接客，我記得。可是嗯......那個怎麼......嗯，那個過程我不記得了。”
華初這下都知道了，原來媚香不僅會讓被迷惑的男子失去神誌，連自身也是一樣。可一般人進入海麵的一瞬，那是一定會失去呼吸的，窒息而亡的，小蝶為什麼會沒事？難道她真的是妖？可她的父親明明是人啊。那麼隻有一個解釋了，她的母親也是妖。但究竟是什麼妖，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