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星辰殿外,周小正在賣力的叩門,華初被這嘈雜的聲音驚醒,夢裏意猶未盡,現實喧鬧異常,他起身擦了擦額頭的汗,整理了心神,慢悠悠的伸了個懶腰,大手一揮,星辰殿內漫天星辰瞬時耀眼奪目,大殿大門自動打開。

“哈欠~嗬......何事?”華初斜著眼,看了周小狼狽的樣子,忍住笑說道。

原來周小本來是趴在門上聽屋裏動靜,誰知門突然打開,霎時猝不及防一跤摔倒了地上,隻見他手捂下巴,磕磕絆絆的說道:“哎呀,哎呦......主人,下次開門說一聲嘛,摔死我了。對了,”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繼續說道,“窟主要您立刻去大殿議事。”

華初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又答應道:“好,我換好衣服就去,你先去門外候著。”

不多會,周小跟在主人身後前往中心大殿。自上次華初在大殿接管星辰窟後,窟主便將事務全權交給他管理,隻是在他沒接管星辰窟的時候,他每日除了練星辰殿牆上的秘術,還需到大殿水狐圓盤上由白縹緲親自授課,那時他在第一次見白縹緲的時候,還是一言不發。白縹緲也沒有責怪,隻是告訴他以後她就是他的師父,隻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就叫師父,而外人麵前還是叫窟主。

但華初始終沒有叫師父,畢竟這個女人對於他而言,並不是個好人。在他的印象裏這個女人雖然妖嬈嫵媚,看上去人畜無害,但總是能說著最溫柔的話做著最可怕的事,讓人望而卻步,對待小時候的他嘴上說的是為了他好,可實際上則是不合心意,動不動就打手掌。然而這些懲罰對他來說並不嚴重,甚至在周小的良丹妙藥,精心照料下好的很快。就這樣直到他慢慢長大,和往常一樣一次在水狐圓盤上練功時,由於自己太想擺脫白縹緲的控製了,急功近利,速於求成,導致心神不穩,吐了一大口鮮血後,就失去心智,走火入魔。就在那時他的師父白縹緲,及時控製住他,封了他的經脈,與他對坐,源源不斷的為他輸入靈力。最終過了很久他才恢複過來心智,睜開眼看著對麵的白縹緲,心裏大驚,又擦了擦嘴角的血,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的頭發......我這是怎麼了?”

白縹緲咳了兩聲,嘴角掛著血,但還是伸手過去,摸著他的頭溫柔的說道:“沒事,別怕,師父在呢,你剛才隻是練功心急,走火入魔,現在為師給你輸入了靈力,穩住了你的心神,你已經沒事了。以後練功還是要循序漸進啊,切不可急功近利。”

華初看著白縹緲一頭銀發,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一下子抱住白縹緲,大聲叫道:“師父!”

白縹緲此次為他的寶貝徒弟輸送了自己一半的靈力,本來還覺得虧大了,畢竟自己最在意容貌,青絲可是變銀發,她還是有點承受不住的,但聽到自己徒弟的這一聲師父,她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輕輕拍著華初的背,假裝艱難的說道:“華初啊,咳咳......師父以後......以後可能......”還未說完,她就假裝暈了過去。

華初見狀,連忙停止哭泣,一把抱起了這個纖細的師父,往殿中偏房寢室中跑去,長大後的華初可是身材高大,抱起師父毫不費力,邊跑邊焦慮的說著:“師父,以後可能什麼?師父,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你會好起來的。”

最好笑的是這個師父看著徒弟心急,最後滿意的掙脫懷抱,站著說:“嗬嗬......上當了吧?為師逗你的,嘿嘿嘿......”

華初一下子氣急敗壞,瞪著師父說:“好玩嗎?”

“好玩,可好玩壞了。徒弟,別生氣嘛,我就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有點受寵若驚啊,嘿嘿......咳咳......”白縹緲說著說著咳了一大口血,這回真的暈了過去,倒在了地上。

華初看到師父暈倒,轉過身去,這下不耐煩道:“行了,師父,別鬧了,一點都不好玩,你你你你快點起來。這回我才不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