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臻臻沒想到還能聽到此人的名字,聯想到原主跟他之間的恩怨,又想起陸豫也在場,心裏不免有些緊張。
陳玉晚狡黠地笑著,欣賞著趙臻臻臉上一時慌張的神色,一臉的誌得意滿。
臻臻尋思著賈周拿了陸家錢的事情陳玉晚也知道?賈周告訴她的?這事宣揚出去明明對賈周沒好處那他為什麼要告訴陳玉晚?還是陳玉晚本來就知道......
她對上陳玉晚的眼神,那裏有明晃晃的恨意,陳玉晚恨她?原主記憶裏完全沒這印象......
屋裏的人在聽到賈周,還有什麼還錢時都靜了一瞬,大家好奇心升到了頂峰,連胡氏也奇怪,自家女兒怎麼會和賈周扯上關係?
要知道賈周是個渾不吝,簡單說就是潑皮無賴,村裏人都會告誡自己兒女說少跟這種人來往,免得被他帶壞了。
還是胡氏先開了口替女兒解圍,“玉晚你在說什麼啊,臻臻怎麼會跟賈周有聯係?”
陳玉晚待要開口,趙臻臻搶先她一步,“玉晚也知道這事?看來跟賈周私交不錯 ,我還以為他做了這麼卑劣的事不會跟旁人說呢。”
私交......卑劣......旁人......眾人一聽這話也咂摸出點味道來,陳玉晚難道跟賈周也有牽扯,不然怎麼這麼清楚人家的事呢。
趙臻臻繼續說道:“是這樣,賈周偷拿了我婆婆的錢,前兩日被我跟婆婆在街上逮到給要回來了。”
“你胡說!明明是你跟賈周勾結,偷了陸家的錢想要一起逃跑!”陳玉晚厲聲喝道,聲音尖銳,跟她平時溫婉嫻淑的樣子完全不同。
“你說我跟賈周勾結?你可有證據?”
“叫那賈周過來一問便是。”
趙臻臻一聽這話立時便明白了陳玉晚這麼咬著自己的意圖,她沒想搞清楚事情真相,隻是想壞自己名聲罷了,自己行得正做得直,但原主確實有受被賈周欺騙想要攜款潛逃的黑曆史啊。
陳玉晚得意得看著趙臻臻,她當然知道賈周不會承認自己幹過的勾當,但隻要到時他為了甩鍋攀扯趙臻臻幾句,說這錢是趙臻臻自己拿的,大家也不管真想如何,跟這種人牽扯到一起名聲也完了,趙臻臻自然在她夫家那兒討不了好。
臻臻一時語塞,不得不承認陳玉晚這招狠毒但有效,正籌謀間,她感覺到一雙強勁的手臂扶住了她的肩膀:“臻臻嫁給我,自然也是陸家的人,她要是要錢哪能稱得上‘偷’這個字?我自心甘情願雙手奉上。”
“陳姑娘既然如此關心我家家事,陸某甚是感激,此事家妻已經告知於我,既然錢財已然追回,陸某也不願再追究禍首橫生枝節了。”
陸豫這一番話聽著雖然有禮有節,但大白話就是臻臻是我娘子,我的錢就是她的錢,這件事我早知道了,這事兒我是苦主,苦主都沒說話呢,你個外人在這插什麼嘴呢?
“對啊,人家夫妻倆自己的事兒自己還不清楚嗎?”
“玉晚這丫頭也真是,好好地說這事兒幹嘛?”
“玉晚咋這麼清楚這事兒,難道說她跟賈周還有交情?”
屋裏的鄰居小聲議論這事兒,不過因為陸家堂屋就這麼大,這些話陳玉晚都能聽到便是。
陳玉晚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這陸豫竟信任趙臻臻如此麼?原本她是想在陸豫麵前揭露她,讓他倆夫妻關係破裂,現在是自己自討沒趣了。
吳嬸也不知道自家女兒今天是咋了,跟吃了槍藥一樣像變了個人,還平白惹得人笑話,她在陸家是再也坐不住了,借口家裏有事帶著陳玉晚歸了家去。
眾人隨後跟胡氏閑談沒多久後也散了。
胡氏沒多說什麼,倒是趙歲歲一直在嘟囔著玉晚姐是不是瘋了?
夜裏,趙臻臻和陸豫因打算第二日一早去找原主的爹趙達就直接宿在了陸家,陸家就兩間廂房,趙歲歲去跟了胡氏睡,把自己房間留給了姐姐姐夫。
臻臻躺在床上,陸豫躺在地上的鋪蓋上,兩人一時無話。
累了一天政正當臻臻要睡過去時,就聽見陸豫在下頭出聲問道:“臻娘,你沒什麼要跟我說得嗎?”
臻臻困意正濃,打了個哈欠:“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