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當從香見,樽酒慰離顏。
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
——故淵酒 VS 池離顏
“我好喜歡這種感覺。”
“一點都不疼。”
此時手機鈴聲打擾到少年的夢境,他又夢到故淵酒在夢裏站在身後,手裏纏著皮帶,最愉悅時被吵醒了。
池離顏額頭布滿汗珠接過電話,上班第一天就接到案件了。
青祈路一間出租屋內。
早上有人報案聞到臭味裏麵死了一個女孩,刑警大隊已經趕到現場。
池離顏從公文包裏拿出手套、專業工具,開始蹲下檢查屍體。
他是新調來這邊區域的法醫學生,至於為什麼申請調配。
他要找尋——五年前奪走他初夜的男人。
他要尋找——承諾一生愛一人,永不離棄的男人。
故淵酒悄無聲息離開那五年,他的心、身似乎中了邪魅。
期待他疼自己、期待他愛自己,期待被他欺負,他中毒太深了。
很難想象一個長相清秀得水靈靈,奶狗模樣的書生氣息喜歡微虐。
池離顏仔細檢查屍體,背後走來一陣急促腳步聲,不止一人,還帶上幾個同僚。
小警員瞬間回頭,這是一張冰冷、 俊俏的麵孔,帶點公正不阿、公事公辦的態度。
故淵酒二十五歲就做上了隊長,遺傳父親的刑偵頭腦和手法,年輕有為正義帥氣。
所有小警員都怕故淵酒,除非和他接觸比較頻繁的人才不畏懼。
“故隊長好”
“故隊長好”
……
故淵酒隨意點頭回應,敏銳的視線環顧四周,眼眸又落到地上屍體旁邊的男人。
這個法醫側臉的輪廓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池離顏感覺有一道眼神正在盯著自己,帶點鋒芒,又帶點探究。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側臉抬眸看那個男人。
那張魂牽夢繞、朝思暮想的臉折射在他期待已久的咖啡色瞳孔上,桃花眸愣了一瞬。
穿著黑色夾克外套,寬肩窄腰,高傲的姿態令人心生畏懼。
“酒酒。”
這名字已經有五年沒對他說過,內心的愛慕達到了頂峰。
平時臨危不亂的故淵酒也亂了心,慌了神。
他的……前任。
五年前,故淵酒主動提的分手。
曾經的法醫學生,如今幫助大大小小的案件,表現出色,早已聽聞。
“我不喜歡辦公時間說閑話。” 故淵酒聲音好冷,麵部表情毫無波瀾。
當他同事罷了。
池離顏有些失落眼眸垂下,強忍著想撲倒他的那股勁,唇瓣輕動。
“根據我的判斷。”
“女死者眼角膜渾濁程度。”
“腹部膨脹,腐敗綠斑,腐敗水泡,腐敗巨人觀都已經出現。”
“如今秋季,死了大概三天以上,屍體帶回去解剖室檢查腸胃和身體傷痕才可以作出判斷。”
說完,站了起來。
身高比他矮了些,多了幾分小鳥依人。
故淵酒叫同僚把死者帶回去,他繼續在房子尋找蛛絲馬跡。
房子裏隻剩下兩人。
池離顏並沒有馬上離開,眼神從未在故淵酒身上離開過。
他恨他,為什麼突然說分手。
他愛他,為了他放棄高薪申請調到這個區域。
故淵酒發現窗台外的鐵架棚有不顯眼的泥色鞋底印,微乎其微,沒有經驗的人難以看出。
他正準備攀爬到窗外拍照,腳底已踩上窗邊,躬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