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矜隻能去翻出藥箱,乖乖坐下被重新包紮。
“也不是很嚴重,就沒跟你們講,隻是切菜時不小心劃破了點皮。”許矜解釋道。
蕭崢喆看著凶,可動作卻輕柔。
“茉莉香膏可還喜歡。”蕭崢喆看許矜緊張,也不敢太過苛責,轉了話題。
“喜歡,多謝喆哥。很香。”許矜鬆了口氣,眉眼重新彎彎。
“對了。”許矜突然起身衝進了內室,出來時手裏抓了一團黑色的東西。
“這是什麼。”許崢喆心裏猜測,但還是挑眉問。
“是我親手做的護膝,你們寒冬臘月的也要苦讀,我就做了三份,你和大哥二哥一人一對。”許矜把護膝放到了蕭崢喆手裏。
“謝謝阿矜,阿矜有心了。”蕭崢喆氣場都暖了,眉眼沒那麼鋒利了,他本就生的好看,似冰山消融。
“你們喜歡就好,用的墨狐毛,也很耐髒。”許矜被蕭崢喆的笑勾的都恍惚了,覺得這些日子被針紮的破洞的手指也值了。
“阿矜辛苦了,這是謝禮。”蕭崢喆從懷裏掏出了一塊玉佩,上麵係了紅繩。
“來,我幫你戴上。”
許矜楞楞地走過去坐下。
蕭崢喆小心的把許矜的頭發撩起,綁好紅繩。
太近了,許矜有獨屬於自己的味道,很特別,說不準是哪種確切的香味,可蕭崢喆就是覺得很好聞。
許矜很白,脖頸很細,一抹紅色美的不可方物。
“真漂亮。”許矜開心的摸了摸那塊玉,上麵的海棠栩栩如生。
“喜歡就好。”蕭崢喆滿意,他從見到這塊玉就知道很適合許矜。
……
蕭崢喆剛過了正月十五,就又要啟程了。
走的那天許矜也去送了,本來她不想去的,她最怕尚書府的親眷們,他們都高高在上的模樣,叫人望之生畏。可又要一年才能再見著蕭崢喆,她又鼓起了勇氣,去了碼頭。
蕭崢喆冷著臉應付了一重親眷,他在尋,在等那個他最想見的人。
可惜沒有。
“喆兒,去吧。路上當心。”蕭尚書兩鬢全白,可精神氣很好,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似早已洞察。
“是,孫兒告辭。”蕭崢喆行了一禮,轉身往船上走。
在轉身那一刹那,他忽然察覺到了什麼,往不遠處的樓台一望。果然,是他膽怯的心上人。
他心情驟好,嘴角微微揚起,再無遺憾的走進船艙。
……
中秋剛過,便到了蕭崢喆的大堂姐蕭瑩瑩的及笄禮。許矜雖與蕭瑩瑩不熟,但從前拜訪蕭家時也說過幾句話,也被邀請了。
許茹很是貼心,前一晚就差人送來了得體的衣裳,並囑咐第二日叫馬車來接。
許矜雖大不願意去,但也不想姑姑在蕭家難做,蕭崢喆的大伯父一家可不是什麼善茬兒。
大伯父是蕭尚書原配的兒子,原配妻子早逝,尚書大人懷著對亡妻的思念和幼子的憐惜愧疚,對大兒子多加縱容,可等醒悟過來時,發現大兒子已然不中用了,叫自己寵成了個紈絝。
大伯母出自名門望族,心比天高,瞧不上許茹出身寒酸,更是發現自己的兒子遠遠比不上許茹的兒子得尚書大人器重,更是紅眼,沒少折騰許茹。這也是許茹那麼喜歡回娘家的原因。
是許茹親自到側門接了許矜。
“餓了吧,去拜見了阿喆祖父,我就帶你回我房裏休息。”許茹一臉疼愛的說。
同時很是滿意,許矜平日裏穿著樸素簡單,今日換了她送的衣裳,頭上攢了華貴的首飾,整個人都不一樣的。不輸於廳堂裏那些官家小姐。
“好。我用過早飯了。”許矜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這麼多貴婦千金,她實在不願去交際。聽了許茹的安排,也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