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駁我媽:“是您吃著飯還一直盯著別人看。”
“你的寶貝嗎?”
我媽露出一抹略帶嘲諷的笑,“還不讓人看?吃個飯在這裏陰陽怪氣的。”
“……”
難道不是我的寶貝嗎?
我憋屈的想著,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
當即扯過廖沐秋,竟然當著我媽的麵一口咬在他臉上。
廖沐秋驚得筷子都掉地上了。
我意猶未盡,又在他嘴角親了兩下,對著我媽大喊:
“這本來就是我的寶貝啊!”
我媽瞠目結舌的看著我,好半天才回神,又羞又怒。
“你好像有什麼大病一樣,趕緊去醫院看一下吧!真不害臊!”
說完,她把筷子一撂,怒氣衝衝地坐到了沙發上。
不過我媽心口不一,眼神一個勁地往我們身上瞟。
廖沐秋轉頭望我,欲言又止。
“你……阿姨她……”
我誠實相告:“我昨天把咱倆的關係告訴我媽了。”
他眼神複雜,湊過來小聲問我:“你媽沒打死你?”
我被他這個問題逗樂了,小聲回複:“沒有,我四肢健全,能蹦能跳。”
他小心的瞥了我媽一眼,“難怪阿姨今天老是偷看我……我還以為我做了什麼事惹她不高興了。”
我伸手彈了一下他的耳垂,“我解決我自己家的事,你什麼時候解決你爸那事?”
“我媽現在雖然沒表態,但至少沒反對我們。”
我提醒他道:“你爸可是明說了,我要是勸不動你,咱倆可沒戲。”
他聽後卻又沉默了。
我一邊跟我媽眉飛色舞,一邊靜觀其變等待他的回答。
他猶豫不決十幾分鍾,才勉為其難的答應我:“你讓我什麼時候去?”
我內心沾沾自喜,麵上不動聲色,“越早越好吧。”
趁早把這堆破事結局了,我好安心幸福。
思即至此,我敲定道:“就明天吧,我陪你一起回去。”
廖沐秋有些無語的覦了我一眼,埋頭扒飯。
我的興奮不言語表,隨便吃了兩口就站起來跟我媽道別。
等廖沐秋放下碗筷,我就拉著他迫不及待地回了自己家。
一路上我也沒少手欠,吃盡了豆腐,過足了手癮。
盡管每天過的都很性福,但我依然不滿足。
晚上,我以給他搓背的原由想跟他一起洗澡。但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還罵我好色。
我不懂,這怎麼能是好色呢?
這難道不是在履行一個男朋友該有的職責與義務嗎?
所以我絲毫不理會他的冷嘲熱諷,把自己脫光強硬地擠了進去,擋在浴室門前,不讓他出去。
我這個行為挺狗的。
但是在喜歡的人麵前,就是當條狗,又能怎麼樣呢?
廖沐秋罵我流氓。
我聳肩表示無所謂。
我本來就是個賤人,現在又是愛人的狗,再多一個形容詞,不痛不癢。
人隻要丟掉臉皮,就是無敵的存在。
我深深喜歡這句至理名言。
廖沐秋的發梢濕潤,一滴一滴淌著水珠,吧嗒吧嗒地落到沙發上,汪著一小灘積水。
他不愛吹頭發,冬天也不吹,感冒了也不吹。
有時候,倔強得要死。
我從浴室出來,看他耷拉著毛巾蓋在腦袋上玩手機,背部線條拱起一個優美的弧度,脖子低垂拉伸地老長,像一隻呆傻的白天鵝。
這形容詞既幼稚又抽象。
我倚在門框上朝廖沐秋吹了聲口哨,他不緊不慢地抬眼看我。
我逗他,問:“你屬什麼?”
他想也不想:“狗。”
講實話,他屬狗,在我意料之外。
我樂了好一會兒,才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