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無邊的夜色籠罩在整個A市,繁華的都市內燈火通明,絢麗的霓虹燈光熠熠閃耀,令人目眩神迷。

一輛深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停在了頂尖會所的門口。

工作人員小跑著上前將車門打開。

“謝總,人已經在等著了。”

謝煜緩緩從車上下來,今晚的他穿得正式了許多。

一身定製西裝,線條挺括,很好地勾勒出了他欣長的身形。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了不菲的腕表。

他的神色冷峻,走得每一步都沉穩而自持,給人一種不可冒犯的清冷感和威嚴感。

應侍推開包廂的門,裏麵的人不約而同站了起來,有幾人彎著腰殷勤地說道:

“謝總坐,謝總坐。”

謝煜點了點頭,平淡地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眼神停滯了一下,但很快移開。

有個熟麵孔,趙斯澤。比他想象中回來的要快。

今晚上是一個普通的商業飯局,依照趙斯澤的身份,他想參加也不難。

角落中的趙斯澤憔悴頹然到了極點,聽聞到千鈴的遇難消息他就不顧所有的阻礙回了國。

曾經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桃花眼,現如今如泥潭的死水一般,唯有在看到謝煜時有了些情緒。

他無視了眾人對謝煜的恭維聲,眼睛直直地盯在謝煜的身上。

“她死了,你知道嗎。”

謝煜神色自若,捧著著酒杯,無視了趙斯澤的話。

還在交流的眾人被趙斯澤的反常舉動所打斷,有幾人神色疑惑,猶豫著問道:

“趙公子…您在說什麼呀。”

趙斯澤的眼底都帶著紅,聽不見別的話一般,苦澀地開口:

“你為什麼不能好好對她啊…”

對誰?誰又死了?

在場的人都一頭霧水,但是他們感受到了不妙的氛圍,識相的人已經不敢再插嘴。

謝煜冷峻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看著趙斯澤仿佛在看什麼異類,他平淡如水地說道:

“我怎麼不記得這場飯局有邀請過你。”

旁邊的眾人各懷心思,有些人變得語塞。

趙斯澤無視了質疑,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謝煜,如果你不能好好對她,當初就不該把她從我身邊帶走的啊。”

眼淚從趙斯澤空洞的眼中一滴滴落下。

所有人都覺得趙斯澤喝醉了,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趙斯澤的視線移到了謝煜的嘴唇,傷口的痕跡還沒愈合。

“你真是個混蛋,這麼快就有了新歡了是嗎。”

他冷笑著,笑著笑著眼淚決堤,他捏著拳頭站起了身,做勢就要衝過來。

“哎呦,趙公子喝醉了。要不先送回去吧。”

一個中年男人嚇得趕緊攔在了中間,慌亂地叫來了助理。

今天是他把趙斯澤叫來的飯局。原本以為他和謝煜關係好,還能幫著說幾句話,可現在看來,關係怪得很。

謝煜的神色已然有些不悅,他冷笑著看著趙斯澤:

“一個有未婚妻的人,你以什麼身份指責我。”

這句話無疑戳到了他的痛點,趙斯澤的話哽在喉嚨裏。

他不相信千鈴就這樣不見了。

是死是活,他都要見到她。

這場飯局不歡而散。

——

深夜謝煜回到了別墅。

晚上的那些鬧劇讓他有些疲憊,他將外套遞給傭人,而後問道:

“她今晚做了哪些活動。”

小雅低著頭,態度恭敬。她很怕這位莊園的男主人,也知道他清冷外表之下的心有多狠戾。

“今天小姐隻是在外麵逛了一小會,就回房休息了。”

她不敢說錯一個字。

謝煜看了眼女傭的臉,沒有多問,他不疾不徐地上了樓。

——

書房內

千鈴晚上應付好了小雅之後偷偷溜到了謝煜的書房,她慌亂地輸入著電腦密碼。

這是她輸錯的第四遍。

她想通過電腦和外界先取得聯係,現在唯一能幫她的人隻有趙斯澤了。

可密碼卻一直解不開,馬上就要進入鎖定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