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好幾年都沒看到她了。”
莫名其妙的,陳初夏有點傷感,林溪語去了羊城之後就沒有再回過郡沙。
“那個漂亮的不像話,氣質冷豔到話少的女人,今年40歲了吧?”
“女兒,怎麼了?”
薑麗慧問道。
“沒什麼。”
陳初夏抱著女兒親一口:“我明天帶她們去遊樂場玩,小牧維來了郡沙。”
她們沒有忘記趙楚昀失蹤後,搶著做林牧維的媽媽。
而林溪語什麼都沒說,全部默認。
趙楚昀回來後,林溪語又什麼都不說當天離開公司,然後跟著林兆豐去了羊城,帶著林牧維一起去了羊城。
三年多沒有再回過郡沙。
縱使有各種原因,但是安惜夢和陳初夏都知道林溪語的意思。
目送陳初夏她們離開,廖千麗的母親搓著圍裙出來問道:“飯點了,你怎麼不喊陳總和小辣椒進屋吃飯?”
“她不會來的。”
“客套話也不會講一句!”
廖千麗沒有搭理媽媽,拿起手機猶豫著給範斯葦發了條短信。
廖千麗:斯葦,楚昀在滬市的手機發布會你去了嗎?
對方過了許久才回信息,隻有兩個字:去了。
廖千麗:然後呢?
範斯葦:他不知道我去了。
過了一會又回了條:他也許都忘記我這個人了。
廖千麗不知道回什麼好,最後隻回了兩個字:神經。
範斯葦:那不是證明我當初眼光好嗎?他越來越成功了。
“呼——”
廖千麗閉著眼長吐一口氣,又拿起手機噠噠噠回複:他也許聯係你了,隻是你以前郡沙的那個號碼沒用了。
範斯葦:不會的,他不可能會聯係我。
“永遠,永遠都不會。”
發完短信,範斯葦收起手機又在心裏默默說道。
一年又一年,站在車水馬龍的路旁,範斯葦深吸一口氣露出一臉輕鬆的笑容。
廖千麗也沒有再回信息,她看著趙楚昀別墅的方向在心裏默默說道:“誰都是贏家,就你是輸家。”
沈知知又回了江畔·雲鼎的公寓,她每年暑假帶小牧維回郡沙都會回公寓,在小牧維睡著後回公寓睡一晚。
在沈知知的心裏,這套公寓是她和哥哥的家。
推開浴室的門,沈知知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住進來不會用馬桶。
不會開電視,不會用中央空調,就傻傻的待在公寓等哥哥回來。
在公寓又冷又餓熬了6天7夜。
現在那麼多房子,那麼多別墅,沈知知知道趙楚昀沒有一套是他個人住的,而沈知知也沒有一套是她個人的。
趙楚昀沒有家的概念,房子隻是一個住所。
沈知知也沒有,她那麼多年來一直是“寄人籬下”,沒有依附就感覺不會活。
又或者說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是家。
在公寓轉了一圈,現在公寓的家用電器看起來已經過時了,沈知知又拿起抹布開始搞衛生。
沈知知就像是藤蔓,藤不能沒有樹,要附樹而生。
哪怕是像沈勇和趙建設那樣的“歪脖子樹”,沈知知也會緊緊纏繞,一點也不肯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