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她也不怕劉武知道,反正兩人半斤八兩。
寧鄉,郊區。
堂屋。
劉翠熙也低著頭,本來兒子那麼有出息,回娘家是會很光榮的。
但是,現在隻能低著頭。
也許很多人不能理解,但是60年代的人,娘家真的“很大。”
一旁的劉軍“呼哧呼哧”的抽著煙,老人家時不時的瞪劉翠熙一眼。
但是又無可奈何。
她也知道劉翠熙管不住趙楚昀,但是隻要趙楚昀是劉翠熙的兒子,劉翠熙就有錯。
不過劉翠熙和老人家都憋著一股勁,因為趙建設要過來。
麵對趙楚昀時,老人家也許做了錯事底氣不足,但是麵對趙建設這個前女婿,她可以挺直腰杆,問心無愧。
“呼哧——”
奔馳停在前坪,趙建設認真瞅幾眼,發現隻有劉軍一個男人在堂屋,他才推開車門笑嗬嗬的下車。
“哎呀,建新房了呀,氣派啊!”
“嗬嗬,媽,您身體· · · ”
“別叫媽!”
老人家守著門口嗬斥道。
劉翠熙也冷著臉堵在門口。
趙建設看了看劉翠熙也不在意,他笑嗬嗬的說道:“人呢,我給你們帶回來了,不過你們確定要在門口說?”
家醜不外揚,老人家隻能讓路。
路過劉翠熙時,趙建設又小聲說道:“這麼大一棟的房子,你出了不少錢吧?”
“掉什麼眼淚?”
“硬氣點!”
“楚昀又沒做錯什麼。”
聽到這樣的話,劉翠熙的眼淚掉的更快了,她咬牙切齒的盯著趙建設。
哪怕當初趙建設稍微好一點,兩人就不用離婚,不離婚,趙楚昀就不會變成這樣的人。
“哈哈,大哥今天沒上班啊。”
趙建設就當沒看到,他又和劉軍打招呼。
“請假了。”
劉軍起身遞煙,趙建設也很客氣的掏出和天下,男人在這些方麵總是會表現的大氣些。
小蓮和劉武低著頭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
老人家瞅一眼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兒子,然後看向坐在椅子上抽煙的趙建設。
門口還守著一個司機。
趙建設聳聳肩:“打一頓隻是漲記性,按理說剁掉一根手指頭都很難戒掉,我是過來人這種事情有經驗。”
“嗬。”
劉翠熙冷笑一聲:“你也知道你爛賭啊。”
趙建設不搭理劉翠熙,而是對老人家認真的說道:“以後那些人會從他們的世界消失,如果她們再犯,你們也不要再找楚昀。”
看到趙建設說的那麼輕巧,老人家不服氣啊,她問了句:“然後呢?”
“然後?”
趙建設拿出一遝借條:“這些都是劉武借的錢,到今天為止6萬多,我說的是到今天為止,明天是多少就不知道了。”
“我可以把這些借條還給人家,讓他們來找你們收錢。”
威脅,又是威脅。
前有錄像帶,現在又有“借條。”
“6萬多!?”
老人家轉頭瞪著劉武,難怪劉武一直不敢爭辯一句。
劉武舉著手比劃,小聲說道:“我隻借了8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