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潘茹笑了笑：“但是作為交換，你可以每個月寄一張你孩子的照片給我嗎？”
林溪語很明顯愣了一下，她要孩子的照片幹嘛？
“你都不讓我想以後的打算了。”
潘茹笑著解釋道：“那麼長時間我怎麼熬，你總得彌補一下吧？”
“你是不知道天天對著狹小的房間，時間是過得有多慢，又有多難熬。”
講到這裏，潘茹又很誠懇的補充一句：“我是真的想看著這小家夥一天天的長大。”
“嗯。”
林溪語笑著點下頭，然後離開。
從始至終，兩個女人都沒有爭鋒相對，林溪語也沒有表現出高傲，更沒有流露出一絲同情。
大概對潘茹來說，同情比高傲更傷人。
· · · · · ·
下午，接到袁哲德的電話，趙楚昀開車載著潘玥來到看守所。
車上。
潘玥望著窗外一言不發，她一直想見姐姐一麵，但是真到這一刻，她又怕見到姐姐。
這次看守所沒有安排會見室，雙方需要隔著玻璃通過電話溝通。
而且，旁邊還有獄警和法院的人陪同。
所以說，有些時候“錢”真的沒有“權”好使。
“怎麼，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見姐姐嗎？”
趙楚昀笑了笑：“那我先進去，你先在外麵好好想一想等下怎麼和你姐姐煽情。”
本來挺傷感的一件事，這下潘玥的情緒全沒了，她咬著唇望著趙楚昀的背影，這“探監”怎麼好像是“探親”一樣？
也對，又不是他的姐姐！
房門關上，潘玥隻能留在外麵，她們一人隻有10分鍾的探望時間。
沒一會兒，潘茹被人帶出來，她麵露微笑的看著趙楚昀，看著這個和自己有過兩次“親密接觸”的男生。
看著這個即將當爸爸卻又不知情的男生。
他也在笑，笑起來有點壞，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帶著一絲桀驁不馴。
是啊。
他才20歲，他的大好青春年華才剛剛開始，離扯結婚證還差兩年時間。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20歲就要當爸爸，這樣的人也不知道他是會高興還是會苦惱。
這一刻，潘茹似乎徹底理解了林溪語的選擇——她是真的愛他，愛的很自私又最無私。
“林溪語，你贏了！”
趙楚昀指了指話筒，然後坐下自己先拿起話筒。
法院還未審判，潘茹並未戴上手銬，她笑著點下頭拿起話筒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來了？”
盡管她知道趙楚昀會來，哪怕沒有林溪語告之，她也確定會來，這是女人的自覺。
但是，情緒上還是有些波動，心裏更是得到一個肯定。
這次自己沒看錯人！
“來看看你什麼樣子了。”
趙楚昀左右打量一下，笑著說道：“看來這裏的夥食也不算太差，也沒見你瘦什麼。”
沒想到潘茹笑了笑，坐直身子挺了挺胸：“該瘦的地方瘦下去了，不該瘦的地方還是一樣。”
“咳！”
法院的人和獄警同時撇開視線，真是沒眼看，這兩人是有毛病吧。
盡管潘茹盡量在笑，笑聲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是臉上的笑容比以往少了誘惑和嫵媚。
眉眼間多了一些酸楚。